周易之前三年,一贯想着的是走朱元璋这个上层路线。
和父亲曾经的老关系,看着他长大的师兄们却少了来往。
但自从周易想要走底层路线,慢慢经营,父亲曾经的老关系们,作用却是发挥了出来。
父亲之前的徒弟,多是商人,匠人,还有少数落魄文人。
周易若有心勾连,至少能在很多行业,革新技术,推动发展。
最后一项收获便是此时手中的纸卷了。
昨晚或者今晨,从月生姑娘那里,大战几百合才掉落的金色传说宝物——话本。
周易捧起细心研读起来。
不错,不错。
周易看着话本,连连点头,这本子里面写得是《崔莺莺待月西厢记》,名场面基本上都有,但缺乏逻辑上的勾连。
等把整体的故事线整理出来,再贴上月生的名号,定能大卖南京。
周易心想着通俗小说,耳边儿却觉得不对劲,怎么方才还是人生鼎沸的学堂,这会儿耳边儿却没了声响。
周易抬头,看着下面儿学生,不由地气往上涌。
补觉的,凑一块儿闲聊的,玩笔的,干嘛的都有,除了念书的。
这些学生,光天化日,上课时间,一个个居然都不务正业!
哼!
周易眉头紧皱。
周易心中,一向认为大明朝学堂的教育体系,是极度不科学的。
准确的说,是不尊重孩子发展的身心规律:
平心而论,私塾授课,广招学生,极力忽悠。
私塾学生,摇头晃脑;私塾先生,假寐打盹。
临近放学,拿出戒尺,抽查背诵,不会就打。
这科学吗?
很显然这不科学!
周易一面儿心里对着万恶的私塾教育骂骂咧咧。
一面直了直久趴的颈椎,从书桌下面抽出戒尺。
“咳!”
一声清咳,戒尺敲桌。
补觉的,凑一块儿闲聊的,玩笔的,堂下诸位学童,都抬起了头,大多面带惧色。
他们知道,这是塾师周易要抽查背诵了。
学童们倒不是怕周易抽查背诵,毕竟心里面都知道自己水平——不会。
只是怕周易手中的戒尺,啪的一声打在手掌心儿,是钻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