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所大学读书?
奚言顿时觉得这群人的笑容不纯粹了。
简直就是两团面粉揉一揉、捏一捏,油锅里再炸一炸,新鲜出锅的油条嘛。
“嗯。”
老板没再计较,年轻安保们刷一下,作鸟兽状,散得空荡荡的。
到底是训练有素,跑得比兔子都要快。
“孩子妈妈”。许泽南仍躬着腰,保持和她车窗一样的高度,声音清沉:“开我的车,行吗?”
他这声音像带了诱饵,怎么那么让人耳朵发烫呢?
奚言抿抿唇,拎过副驾上的水桶包,推开车门下车。
“不许叫我孩子妈妈。”
她绕过车身,别扭地补了一句:“请叫我奚老师。”
“行,奚老师。”像是得了某种恩准,他反倒是奚老师奚老师喊个不停了:“奚老师,那是奚老师你开车,还是我开车。”
现在是晚高峰。
奚言有点儿嫌弃地看他一眼:“你开车,我爸妈是要等你吃夜宵吗?”
许泽南被噎住,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地坐上副驾,默默地扣上了安全带,不再吭声。
见他吃瘪,奚言心里有些小小的暗爽。
反正他跟她斗嘴,他肯定是输的那一方。
奚言自己也伸手拉过安全带扣好。
因为是晚高峰,又必须经过学校路段,奚言穿梭在导航不通的小巷道里面。
车子在没有路灯的巷子里行驶得不快,奚言顺便交待许泽南见她父母的注意事项。
她父母都是退休老师,母亲退休前教语文,父亲是体育老师。可能是因为有信仰宗教的缘故,他们都是那种比较慈祥的老师,都是比较体面的人,所以他们不会对他讲很难听的话。
许泽南看着前方,眼睛眨了眨:“讲难听的话也不要紧。”
都是他应该该承受的。
奚言说了一些宗教信仰需要避讳的事情,然后,轻松地告诉他,他也不用多紧张。
本色发挥就行,再者就是需要真诚。
拿出对待两个孩子的那种真诚就可以。
“嗯。”
奚言想了想,又说小繁和泡泡,他都是比较熟悉的了。所以,她也没什么要特别交代的。
另外,她爸刚出院。
可能要注意一下她爸爸的情绪。
别激怒他。
教体育的,稍微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脾气的。
她真的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