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这个孩子从小就是能不张嘴,就不张嘴了,但一旦他受了委屈哭起来那就是停不住的,猛地一声惨叫传的机械厂大院哪儿哪儿都能听到。
韩沛和韩汐一听这个也顾不得跑了,扭头又跑回原地,低着声音说,“娘啊娘,你别打弟弟了,你要打打我们吧,是我们带着弟弟来打朱爱国家的玻璃的。”
本以为李之玉听到这话会把韩潇扔到一边,去打他们,却没想到李之玉伸起手来,一巴掌使劲儿打下去。
顿时,韩潇哭得更惨了,一时间都有些上不来气。
韩沛心惊肉跳的,着急的大喊,“娘,带头的是我,你要打就打我吧。”
“你以为你跑得了?”李之玉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紧接着又是一巴掌打下去,韩沛下了一哆嗦。
他知道自己这顿打跑不了,可是如果挨了打,他还是还会来打朱爱国家的,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
众人都听见朱爱国来找人,李母也跟着出来,看着李之玉这么打孩子,她上前拉住李之玉的手,赶紧说,“你好好说话呀,又不是孩子一个人犯的错,你光打他有什么用啊?他才多大点儿,发生什么事儿,他都不明白呢。”
“姥姥,姥姥救救我,你救救我,我娘要打死我。”
难得韩潇为了不挨打,说这么多话,真是难为他了,也是能屈能伸。
李之玉拨开李母的手,二话不说,又朝韩潇的屁股上又打了一巴掌。
“娘,你要是看不下去,就去看看人家朱家吧,你们看看他们把人家的房子砸成什么样了。就这还一点认为自个儿都没错,几个大的跑了,他还傻乎乎的站在那等着我去抓他,我不打他打谁,我接着我就打死他。”
就这个傻乎乎的样子,即使她不打,人家朱爱国家的人抓住,也不会轻饶了。
让别人打,还不如她自己上手。
李之玉头一次打孩子,韩穆怀还是跟着一块儿出来的,见李之玉跑到前面来,也跟着一块儿过来了,现在正在住在窗户口,看着朱家光秃秃的窗户也有些无奈,对着旁边的李振兴说的,“他舅舅,你看看,你看看这屋里还能要吗?”
朱爱国也在一旁哭,“就是,你看看,你们家这孩子干的是人事吗?啊,我们家到底怎么了?他非得把我们家这玻璃窗户全都砸烂了,还不住的往屋里扔石头,我们家现在是完全没法待了啊,我跟你说这事要不给我个说法,咱们没完,李之玉别以为我怕你,你男人是书记怎么了?我男人还是副厂长呢。”
她哭的这么凄惨,看样子也不像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样子,李之玉也无奈,她拎着哭得不能自已的韩潇,指着韩汐和韩沛说:“过来道歉,你们把人家玻璃砸了,你们总得有原因吧,还带着一帮小伙伴来,韩波和韩涛呢?都给我过来,我倒是要问问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敢把人家都打了。”
李之玉领着几个孩子,对围过来的大人说:“你们知道吗?我过来的时候,这几个怂孩子还站在那儿往那屋里扔石头呢,还在那洋洋得意,沾沾自喜,我今天要是不把他们屁股打开花,我就不姓李。”
李母不相信这是自家乖孙孙会做的事儿,可是现在,眼前人家朱爱国家的窗户空荡荡的,一看就是被人砸了,再加上李之玉在这逮着了韩沛和韩潇几个孩子,这就是否认,也说不过去呀。
李母惊讶地看向韩沛,纳闷的说:“你咋把人家给砸了呀?你这是为啥呀?”
想到一向听话的孩子居然变成这样了,李母捂着胸口,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