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激烈的枪战中,一警卫员身负重伤。当汽车调转方向时,埋伏在西坟茔地里的土匪堵住了去路,疯狂地向汽车进行射击。此时,土匪们长枪短枪齐射,再加上机关枪的封锁,汽车下的我武装人员竭力还击,均因短枪还击不利,造成多人毙命和负伤。在大汽车的掩护下,一指挥员和周铁一起占据了西南一个坡地,集中火力,猛烈地向土匪还击。可是,河口南岸的土匪们却射来了密集的子弹。当时,一指挥员腿部负伤,他将短枪扔给了周铁,果断地决定:必须夺取土匪阵地进行突围。当他们再一次地发起反击时,丧心病狂的老客指挥着两挺机关枪进行扫射。
当即,一指挥员身中数弹,鲜血立时从胸口中涌出,他痛苦地用手捂着伤口,另一只手拉着周铁的衣襟,用微弱的声音说:“我们内部一定有叛徒泄密啊!”
说完,一指挥员头一歪,倒在了周铁的怀里。
土匪们蜂拥而上,迅速地将周铁三人捆绑抓走。当区武装大队得知情况,立即派遣部队追赶时,可土匪们早已逃之夭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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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集 蒙受奇冤
哈尔滨市道外区的天空是阴云密布。
土匪头目老客,身披着雨衣,头戴着鸭舌帽,来到水晶街6号大门外,鬼鬼祟祟地敲击了几下门板,不一会儿,从门缝里探出一个人的脑袋:“你找谁呀?”
老客张嘴对起了土匪“黑话”:“西北悬天一片云。”
这个人回答:“乌鸦寻找凤凰群。”
老客又说:“有心来把真主拜。”
这个人又答:“屋内无君只有臣。”
一个低沉得再也不能低的声音,从里屋门帘内传了出来:“你在河口那里,抓住林华了么?”
老客胆突突地说:“那天,林华根本没有去望奎县。我们打死的和活捉的,全都是北林地区武装大队的人。活捉的三个人——”
门帘内的人声音似乎大了一些:“回去以后,马上把他们放了!这是新军27军军长姜鹏飞的命令!你偷偷地将人放了,还要整出点事儿来,目的是让共产党内部相互残杀。从现在起,你的人马连夜转移到桃山古洞,等待着军座的命令。”
青冈县何家村一处低矮的草房里,捆绑着周铁和另外两个武装大队队员,他们嘴里堵塞着脏兮兮的毛巾,一动不动地卷缩在墙角处。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进来嬉皮笑脸的小旋风。只见他手拎着两瓶白酒和一蓝子炒菜、烙饼,说:“我们大当家的开恩了!特意犒劳犒劳你们三位!”
还不到20分钟的时间,两位武装队员吃完、喝完就相继倒在土炕上,呼呼大睡起来。这时,周铁觉得头部格外地沉重,跌倒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这时,小草房外边的小旋风,笑嘻嘻地对老客说:“大当家的,这三个家伙全都药倒了。”
多雨的夏季,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北林地区武装大队的禁闭室里,周铁闷闷不乐地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旱烟。坐在对面的是区武装大队长,严厉地问:“没有想到,土匪尽把‘钉子’插在我们内部来了。”
武装大队长一摆手,从门外进来四名武装人员。不由分说,七手八脚地将周铁捆绑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周铁被押解到武装大队的囚禁室。
还不到十天时间,北林城内的每一处大墙上,到处张贴着“处决叛徒、内奸、土匪周铁”的大字报。
这时,长得俊秀、但穿戴比较破旧的年轻女子,用一根竹竿牵着一位睁着眼睛,却是双目失明的,年近60多岁的算命先生。
只听算命先生用他那苍老的声音在问:“闺女,这些人都在说什么呢?”
年轻女子用银铃般的声音回答说:“大字报写着今天处决叛徒、内奸、土匪周铁啊!”
从区武装大队的大院里,走过来三辆马车,每一辆马车上站立着威风凛凛的武装人员。他们分别押解着五花大绑、脖子挂着大牌子的周铁和另外两名土匪。怒不可遏的群众,纷纷挥舞着拳头,高呼着口号。
刑场设在城外不远的西大坑里。
武装大队的押解人员将周铁和另外两名土匪推下车。
此时,武装大队长将手一摆,早已是真枪实弹的武装人员,同时响起了一排枪声。周铁和两名土匪身子一歪,纷纷倒了下去。
武装大队长快速地冲上前去,手举着匣枪,对着这三位尸体进行了补射。当他确认三人必死无疑时,这才宣布执行队伍撤离。
周铁的父亲和他的妻子、弟弟三人,满脸流淌着悲伤的泪水,轻轻地将周铁的尸体用一卷席子裹好。然后,又用三股麻绳捆绑结实,抬到一辆老牛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