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私心作祟,没叫若芯从外头领了人进来,满心想着,若芯能全心全意依附于他才好。
打发了莲心,刘钰便同阿元玩起来,伺候阿元的小丫头陆云见莲心出去了,庭娘也不在屋里,就喋喋不休的同刘钰说起阿元的近况。
“二爷,哥儿跑的可快了,奴婢有时都追不上他。”
“奴婢给哥儿讲的画本子,哥儿听过一遍,自己都会照葫芦念了呢。”
……
刘钰哪听得进去,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钥匙,又瞧了瞧阿元,心生一计,将那握了半天的钥匙递给孩子,道:“阿元不是说要替爹爹办差吗?阿元帮爹爹把这个钥匙给你娘,好不好。”
小孩子听了,顿时兴奋起来,拿起钥匙蹦着往外跑,去寻他娘,办爹爹交给他的差事。
待各屋里跑了半天,告诉众人爹爹有事要他办,才在后院的药材房里找到若芯,举着小手把那钥匙放到她手里,若芯低下身子问,阿元便手舞足蹈的答:“爹爹叫阿元给娘亲的。”
若芯诧异:“你爹回来了?在哪呢?”
阿元:“在屋里。”
若芯想,她身边没晴儿在,到底掣肘,刘钰回了钟毓馆,她竟是从阿元嘴里知道的。
晃了晃钥匙又问:“这是什么?”
阿元小眼睛转了转,蹭的从若芯手里窜了出去,回到他屋里问刘钰:“阿娘问,是什么?”
刘钰瞧孩子跑的欢,高兴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是箱子的钥匙。”
阿元眼睛放光,又从刘钰手里窜了出去,去告诉若芯那是箱子的钥匙,若芯只见孩子跑的这样急,生怕他摔着,见他还要跑,忙的拉住,忿忿道:“你爹分明就是故意的。”
便起身要去找刘钰问清楚,省的他叫孩子来回的跑,刚走至院里,就见刘钰正要出门,她急忙喊他:“二爷。”
刘钰心里一喜,停住脚转过头:“干嘛?”
若芯这才察觉不对,她适才怎么这样急的唤他,倒像是刻意留他,不叫他走似的。
这样想着,便就没再往前,停在那里瞧着他,刘钰也站在门上转着身子直看她。
院子里当差的管事妈妈瞧了这场景,不由笑道:“哟,姑娘和二爷真有意思,干嘛离的这么老远的说话,二爷有什么要紧事也不急于一时,待姑娘说完了再去吧。”
刘钰嘴角扯出一丝笑来,却不动。
若芯直后悔方才叫了他,见他不动,只得走过去问:“这钥匙是什么?”
刘钰毫不避讳:“这是你床头箱子上的钥匙,里面装着银子。”
她打死他的心都有了,这般守着满院子的下人给她银子,传出去,她这名声更要不得了。
她心里一急,扯住他的胳膊就走:“去屋里说。”
将他从院门口直拉进了卧室。
果然见卧室床头上摆着个小箱子,用那钥匙打开一看,约莫几十两的散碎银子搁在里头。
到底是刘钰没忍住先破了功,他笑着从背后环住她,在她耳边说道:“按着府上的规矩,你本该有月例银子的,是爷疏忽了,总想着给你带好东西便是,横竖我手上有的是银子,短不了你的,可你即不肯找我要,也不能让你捉襟见肘没有开销,在奴才们面前丢了脸,我叫铎大嫂子在公中做账,月月给你封了来。”
作者有话说:
若芯诧异的转过头看他,万万没想到这位爷转了性儿,竟这般体恤她,原还想着,以他的作风,必是当着丫鬟奴才的面财大气粗的抬了几箱银子来给她使,又张口闭口的叫她不必省着,如此这般,倒叫她心里不是滋味,不知该感激还是埋怨。
见她愣住,刘钰晃她道:“我说的你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