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对长辈不敬。不算违反法律。尤其是像对您这样的一位长辈。”龙宁说。
“你还知道我是你长辈呀。我可不希望你跟大多数人一样。把我当成老学究。”东方曜曜弹掉烟灰,远方传来飞机引擎声。
“珍珍也来了。”龙宁对他说,“这意味着你们两个将一起合作办案。不准在车内吸烟。敢惹她你就完了。”
那架喷气式飞机轰鸣着从北方返回,他们静静站着,仰望天空一道刺目的灯光划破黑夜。降落指示灯的灯光连成一排,飞机接近时闪着绿光,到达跑道尽头时闪着红光,白光则表示安全地带。当飞机降落时,刚好开车的经过的人一定会感觉相当怪异。运输机缓缓降落,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机身的阴影笼罩着地面,机翼上的灯光闪闪烁烁,他笔直着朝着他们驶来,起落架放下,翡翠绿的灯光从轮舱射出。飞机飓风般的从他们头顶呼啸而过,他们不得不用手指塞住耳朵,看着它的巨大机轮负着重达100多t的铝钢机体处向地面撵出深深的车轮印。杂草尘埃乱飞,终于运输机在这片小的无法踢足球的草地尽头戛然停下,复翼收起,推力引擎逆转。
龙泽希他们一直看着装卸长和机务人员忙活,他们一身生化战争装备,戴着深色口罩,护目镜和黑色手套,在夜里很具有威慑力。他们迅速卸下平板卡车上的露营车和小货车解开挂钩,然后用那辆多功能轮式卡车将露营车推拖进货舱。
“走吧,可别错过了。”龙宁推拉着龙泽熙的胳膊。这是难得的机会让她有机会一睹运输机机舱内的真容。
他们走向草坪登上自动装卸夹板,踏着装有货轮和铁环的光滑金属地板,头顶是树荫里长的电线和绝缘材质的天花板,强劲的气流和巨大的噪音让人难以置信,这架飞机大的似乎足以容纳好几架直升机。多辆红十字会救援巴士和坦克,里面至少有50个待命座位,但今晚机务人员很少,只有装卸长和伞兵,以及一位名叫罗雷的中尉。他是奉命来协助的。
他留着深色短发,年轻。帅气。宛如主人般和他们一一握手。
“一个好消息是你们不必坐在这里。可以上去坐在驾驶舱。另一个好消息是我准备了咖啡。”
“谢谢,罗雷中尉。”龙泽希坐在驾驶座后方的预备机员旋转座椅上,两名身穿绿色连体制服的驾驶员忙着操纵仪表,无暇理会他。
“各位可以使用耳机,但驾驶员说话时请别开口,可以不戴,但这里的噪音相当大。”
龙泽希系上安全带,注意到每个座位上都挂着氧气面罩。
“我会时不时的来看你们的。到京市实验场的航程约三个小时,降落时震动应该不会太剧烈,他们的跑道长的可以供航天飞机降落。这是他们的说法,但你们也知道他们多爱吹嘘。”
“要进入跑道了。运载物没问题吧?”一名驾驶员问底仓的装卸长。
“是的,长官。”龙泽希的耳机里传出声音。
“运载物是否已清点完毕?”
“是的。”
“好,准备起飞。”
飞机越过草地直冲向前起飞时的爆发力是龙泽希之前搭乘任何飞机都没有体验过的,使他整个背部陷入椅子里。忽然间,星空近在眼前。
龙泽希转头看向龙宁,他坐在副驾驶员后面仔细听着每一个指令,试图了解甚至牢记。罗雷带着几杯咖啡回来了,但此时龙泽希在飞机高速飞行中陷入昏睡中。依稀能听到地面塔台的通话声。
他们抵达目的地时,龙宁则一直痴迷于驾驶员之间的谈话,她发现龙泽希在看她,但丝毫没有分心。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人,千真万确,从未见过,她对凡是可以归纳分析或计算的事物,总之对可以激发她兴趣的一切都怀着贪婪的好奇,人类是可能是她唯一无法彻底了解的对象。
“任务完成,安全抵达。”罗雷对龙泽希说。
龙泽希他们于清晨5:30抵达时一片沉寂,罗雷把他们交给一名士兵,士兵用卡车将龙泽希他们送到可以休息的地方,而罗雷他们没有时间睡觉,因为必须赶搭稍后就要再度起飞的飞机。
龙宁和龙泽希住进了京市的招待所。他们所住的双人间位于一楼,装潢着浅色橡木板,整个房间都铺着地毯,蓝色是主色调,从窗口渴望念草坪命一端的兵营。天色渐亮,营地里的灯光陆续亮起。
“你知道吗?既然我们还得穿那些脏衣服,那实在没必要洗澡了。”龙宁往她的床上一躺,伸着懒腰说。
“你说的有理,介意我关灯吗?”
“正希望你关呢。”
“房间暗了下来,我忽然觉得这很可笑。这样好像小时候的睡衣派对。泽希”
“是啊,挺恐怖的那种。还记得你小时候长跑来跟我一起睡吗?有时候我们急哭,整夜都醒着,你总是不肯睡,总是要我多讲一个鬼故事,你可把我累坏了。”
“我记得是刚好相反,我很想睡,可你不肯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