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那第二排第四列左边数第三个格子里的那罐有封口的东西。”贺天钦道。
除了爪套,他还真有东西想买,等回到城里,这东西可不容易弄到。
违禁品来着!
“承惠,二百钱。”
“真么贵?”
“嫌贵完全可以不买嘛!”
阿大瞟了钱袋一眼,有些不屑地翻了翻白眼。
你不是很有钱吗,刚才丢的砰砰响,想吓唬谁呢?
贺天钦暗暗捏了捏拳头,心想,要不是爪套的事情还指着你老头去办,早揍你丫的了。
他闷闷回道:“我买了!”
阿大拉开身前抽屉,取出账本和笔墨,做登记状。
“姓名?”
“还要名字?”
“废话,不留个名字登记在册,后面三大家族的人来查,可是要被问罪的。”
贺天钦翻了翻白眼。
嗬,你们这店平日里卖些啥当我不知道?
要怕问罪,早关店跑路了。
“不登记行不行?”他问。
阿大直接将账本合上:“那您去别家再看看吧,本店一向合法经营。”
“好好好,我登记还不行吗,我姓陈,叫陈晟。”
贺天钦报个真·假名。
阿大也不问真假,提笔就写,口中念道:
“新鼎历三十九年,秋,三十三日,卯时,陈晟购火油一罐,掌柜严厉警告,应当用在正途,不可烧人全家。”
“……”
贺天钦再次无语。
将火油用黑布蒙上,他一路抱着赶回小院,将自己的行囊和三保叔的遗物带上,赶往鼎城。
安心集这边该办的事情办完,是时候给三婶报讯了。
因为担心刘险留下耳目,自己故意在安心集耽误了一天多时间,等他们都回去后才展开活动,恐怕三婶在家中早已听到风声,提心吊胆了许久。
想到这,他不禁狠狠揉了揉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