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肉长的,严峰也渐渐的感觉聂书洋对自己的态度有些软化。天知道,就是聂书洋轻轻的对他笑一下,或是多跟他说上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严峰都会开心很久。
三年了,强制的拥有这个男人三年了,严峰对聂书洋的冲动的情感仿佛也沉淀了,变成深沉的、浓烈的、深入骨血的一种感情。那天晚上,严峰坐了五个小时的飞机赶回纽约他和聂书洋的家准备陪聂书洋一起吃晚饭。
在临上飞机前,两人通电话,聂书洋简单的一句:“你在飞机上睡一会儿吧。”让严峰整整五个小时都处于兴奋的状态,根本没睡着。
严峰下了飞机,直接去聂书洋工作的地点,在离得很远的地方等着。因为聂书洋不喜欢他到门口去接他。
看到聂书洋穿着咖啡色的薄毛衣,米色的卡其裤从大楼走出来的时候,严峰的心就开始猛烈的跳动,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这个芝兰玉树的人儿,心里满满的都是欢喜和幸福。
在聂书洋走近的时候,严峰打开车门下车,有些控着不住的拥住他,在他白皙的脸颊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哑声说道:“宝贝儿,我想死你了。”
然后就看到聂书洋的瓷白的脸蛋儿上透出一层薄粉,有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到严峰的眼里,那就是风情万种,欲说还休。严峰心里幸福的冒泡,开心的笑容还挂在脸上,聂书洋突然软到在了他的怀里。
保镖飞快的从四面八方窜了出来,把他们团团保护住。街道上行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震得人的耳朵发麻。
严峰却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了一样,他看到聂书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那从他最爱的人的身体里奔涌而出的血液,是那样的鲜红。
严峰突然听到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这一枪,不仅杀了他最爱的人,也杀了他……
☆、02番外之老于丢失媳妇儿的六年
于战南猛然睁开眼睛;胸口被子弹击穿的那个地上非常的疼。
外面已经黑透了,整个病房里空旷而凄凉。他眼珠子转动,没有找到那个应该坐在床边陪着他的人;心里突然异常烦躁。
“来人!”于战南粗暴的把旁边桌子上的一个瓷杯子扫到地上,怒吼道。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病房的门被大大力推开,飞快的闪进来四五个身影,有穿着军装的他的手下,也有医生和护士。
“司令,您哪里不舒服吗?”一个穿着白色大褂,鼻梁上架着细框眼睛的老医生紧张的问道。
“没有!”于战南的眼睛直接扫向后面跟着进来的他的副官闫亮,问道:“昕棠呢?”
闫亮愣了一下;飞快的回答道:“邵先生一直在荣少爷的办公室里休息。”
“叫他过来!”于战南躺在床上说道,脸色有些大病后的苍白。
让小护士把他扶起来,于战南倚靠着床头坐起来。只这一个动作,就让他后背的被汗湿透了。
闫亮领命出去了。于战南就靠在那里,有些气喘,眼睛看着敞开的病房门口。
突然,走廊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于战南突然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司令,邵先生,他不见了……”闫亮站在门口,脸色骇然苍白的说道。
于战南的脑袋“嗡”的一下,眼前一黑,差点儿当场昏过去。他好不容易才镇定住心神,眼前还是像有一层黑雾一样。他的表情渐渐变得冷酷,变得一点儿表情也没有,双手在病床被子底下紧紧的握成拳,冷冷的说道:“无论如何,必须把他给我找回来!”
医院里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都是于战南手底下团级以上的军官。他们火急火燎的被召来,又匆匆忙忙的带兵去搜捕一个人。
这天夜里,东北的上方的天空,都透出一种诡异到令人窒息的阴沉……
一个晚上的时间,于战南把在沈阳的兵整都调了过来,各个地方进行搜查,火车铁路上分几个方向拦堵,就连于战南,半夜的时候,突然强硬的从病床上起来,要去亲自搜捕,后来身体上两处伤口迸裂,倒在医院冰冷的走廊里,把追出来的老医生差点儿没吓出心脏病来,经过紧急的抢救,才又捡回了一条命来。
可是,人还是没找到。邵昕棠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从于战南一向自信的地盘上,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没了,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有时候,于战南真的觉得邵昕棠美好的不像是凡人。越是相处,自己就越是被他深深的吸引,直到不可自拔,直到自己的眼睛再也容不下别人……
这样的完美的人儿,就这么凭空消失了,甚至让于战南产生一种幻觉,好像邵昕棠从来不曾出现过,不曾在自己的生命中留下这么多美好的记忆,他只是自己臆想中的完美的幻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