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泸泊湖青山绿水,水面还泛起一片茫茫白雾,近来越来越多的白鹅、鸿雁、丹顶鹤等华丽漂亮的水禽飞来栖息安顿,把这湖面衬的更像仙境了。
近来还引得些文人雅客过来参观游湖,写了些诗句散文,以至于本地的鱼价都提升了几分。
带动着周遭一干渔业为生的百姓们日子好了不少。
赶船人只要立在水边便不愁客人,便是那些想观湖又畏水的客人也愿意乘船:“这湖面虽宽广,但咱们一荡船桨,片刻便能渡过去,且此地水禽多通人性,若是不慎落水叫唤一声,便会被水禽叼着送上岸去,几位贵客很不必担心。”
贵客们看着飘飘渺渺仿若仙雾的湖面,又看着其中或纯白或艳丽、个个身形高挑、遗世独立的大型水禽,很是向往,最终还是上了船,只是抱怨:“这湖面也太宽了,中间竟没个落脚的岛屿。”
赶船人憨厚一笑:“记得原先仿佛是有的,可能是近来水面涨了,被淹没了吧。”
恰在此时,一扇竹排在旁边略过,一个纤细的身影只拎着根竹竿架着不甚宽的竹排,在水面如利箭般划过,直跃如那些水禽聚集之地。
水禽们也不害怕,不但没拍着翅膀飞走,反而仰着脖子过来讨食。
“那是个女娘吧,划船好快!”有贵客感慨。
赶船人解释:“本地人多通水性,几岁就开始划船,女娘跟小子一般,她这速度还不算什么呢,因有客人,我这船求稳当不敢划快了。”
船上的人交谈着,没注意那竹排越过水禽入了白雾茫茫之地,再没出来。
“芽芽。”少女活泼元气的声音响起。
薄筱芽从入定中醒来:“我是不是要给自己起个道号?”
好歹也是结过丹的人,虽然没结成,但这样的修为在梁国也算老祖一辈的大能,甚至能自己开宗立派了,老被个小孩子这么叫唤名字也不是个事吧。
主要是‘芽芽’什么的,对于两世为人的稳重修士来说,略羞耻啊!
阿初提着包袱轻快上岸,进了屋便把包袱往桌上一扔,这桌子还是她抬了自家用不上的赶着竹排运过来的呢,就是因为竹排方便运东西,她后来都习惯用竹排了。
“你要的糯米和粽叶给你带来了。”阿初看着这简漏的房间,虽因着岁月打磨有了积分古朴质感,但还是那般破旧,寒酸。
“真的不用给你送些被褥什么的过来吗?”
“不用。”薄筱芽摆手。
连小时候在鹤山仙府用过的泡澡桶都珍惜收在手里的节俭派修士不缺东西,只是她把被褥铺进了符图里而已。
历经三个月,终于将周身经脉全部修复好,其中所遇到的疼痛磨难不足与外人道也。
耶就是她能使用那种‘光’灵气,要是不能,只怕这辈子都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