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貌岸然之辈,早该让别人都看看他的真面目了!
舍二娘站在原地就是不走,反而走到龙女和张珍身前,双手环抱直视智积。
“你这县令,当得可真是糊涂!”
智积听舍二娘斥责他,并未动怒,反而示意手下维持秩序,不让别人碰触舍二娘,任由她发泄。
舍二娘继续道:“有道是情真即真,情假即假。”
“我不想与你争辩,谁是真谁是假,没有人比张珍更能明白!”
智积点头同意了舍二娘的说法,问张珍道:“好,张珍你从实诉来。”
“哭的是真,还是不哭的是真?”
张珍立刻磕头行礼表示诚意,“大人,学生与牡丹小姐相识以来,情真意重、千恩百爱。”
“今日大堂之上受罚,哭的是真,不哭的是假!”
舍二娘一听,像是赢了一样哈哈大笑。
“我就说哭的是真,你偏说哭的是假,好一个糊涂的县令!”
金牡丹一听,立马急了,连忙朝智积膝行行礼,一时间竟然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表情十分痛苦。
智积却重重跌坐回位置上,颇受打击。
听到舍二娘的话,他不得不暗自思量。
连张珍都说哭的是真,难道真是他做了糊涂县令?
收礼结果间接害了舍二娘的事犹然晃荡在智积耳边。
叫他无法再同往常一样,十分坚定自己的内心。
不管是官匪勾结,还是断案真假,都让智积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他这样,还算得上官吗?
他当官的本意,不就是为了还地方一片清白吗?
他愧对这身官服,枉为一方父母啊!
舍二娘得理不饶人,依旧在冷笑。
“两位娇娘两样心,其中皂白不难分!”
她看了龙女一眼,评论道:“一个是多情女。”
又看了金牡丹一眼,十分嫌弃:“一个却爱富又嫌贫。”
“无情就是假!有情就是真!”
“哪一个人间贤小姐,丈夫挨打,她不痛心!”
“你说不哭的是真,难道你觉得,人不如妖有情么?!”
这声质问振聋发聩,震得智积半晌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