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退一众如苍蝇叮缝似的邻居路人,朝来追债的打手递出几钿粗银,显然处理这样的场面已是十分应手。
这不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实践告诉她乖乖听话交钱,比弄得鱼死网破要好过得多。
有一次她不服气,跟那些打手动起粗来。
直被打了个半死,整整半月没有下海捕鱼。
那半个月,她躺在家中床上,日日被母亲责骂不知轻重好歹,几次想跳海一了百了。
到底还是为自己一条贱命撑了过来。
打手拿了钱,朝鱼铺门口喷了口浓痰,这才勉强离开。
舍二娘搀扶醉醺醺不省人事的痞子进屋,关上门口直接把痞子丢到地上,冷冷地盯着他看。
那目光不像是在看人,反而像是在看一条扑腾待宰的鱼。
痞子却不管舍二娘想些什么,吵吵嚷嚷地瘫在地,姿态猥琐。
他斜眼瞅着舍二娘,色眼朦胧“娘子,我的可人儿~快让相公好好疼你~”
这副无耻姿态,连鱼缸里的鲤鱼看了都直摇头,背过身怕污了自己眼睛。
舍二娘更是怒不可遏,连屋里还有个人都顾不上了,高高抬起一脚踩在那痞子老二上,狠狠一撵。
“混账东西!怎么还不得花柳死了给老娘赔钱!”
没错,以舍二娘高傲的性子,能放这老痞子天天出去鬼混,正是存了他早早死去,留下地产房产给自己度日的念头。
老痞子祖上财力颇丰,虽说被这几代人败坏得差不多了,却也有些地产。
这间铺子确实是老痞子用来买下舍二娘为妻的,否则舍二娘宁可打死,也不可能和这种人成婚。
痞子一听,“嘿嘿”淫笑。
攀着舍二娘就往她身上爬,被舍二娘触电似的甩开。
“畜生!你敢碰我试试!”
痞子浑浊的眼珠一眯,顿时不乐意了。
舍二娘打他骂他都行,就是不能不让他碰。
否则啊,他这心里就跟十万个蚂蚁在爬一样,刺挠得很。
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娇妻,他却屡屡失手,从未尝过舍二娘的滋味。
痞子舔舔嘴唇,打算趁着酒劲把舍二娘就地正法。
他朝舍二娘猛然扑去,叫道:“试试就试试!不过是老子买来陪房的贱婢,竟然也敢吵老子!”
“啊!”
舍二娘被扑了个正着,顿时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