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说话的人望去,那人穿着一件淡蓝色魔法袍,长长的白胡须及胸,手中的魔法仗已经当成了拐杖来用。
我大喜,亲切的叫了声:“老诺雷!”老诺雷是父亲的好友,他从前就一直来我家做客,说起来他还是二哥的师父呢,二哥的雷电系魔法还是老诺雷亲自传授的,还记得他教课的时候非常严格,二哥经常挨他的棍子。
那时候我还很小,他经常会给我买些吃的东西来逗我,陪我玩,可以说他给我那黑暗的童年带来了一丝快乐,留下了一丝值得回忆的事。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个非常和蔼可亲的老人。
父亲严厉的向我斥道:“修罗,不得无礼!”
老诺雷向父亲摆了摆手,道:“这有什么关系,我就喜欢他这么叫我!”
月依在一旁轻轻推了我一下,道:“你父亲好凶哦,他会不会对我这样?我怕!”
我偷偷在桌下抓住月依的小手,微微一笑,轻声道:“放心吧,父亲就只对我凶!对你不会这样的。”
老诺雷看着我和月依眉来眼去的,顿时童心大起,向我道:“贤侄,你这些年都到哪里去了?你可知道我们派了多少人去找你,但都没有你的消息,还有你的这几位朋友,都是些什么人?快给我们介绍介绍。”
我有太多的事情是不能向外界透露的,只得胡编道:“唉!那次和魔族的战役,我受了重伤,光养伤就花去了半年,后来机缘巧合碰到了月依,又经过了一段奇遇使我功力大增,这么好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所以我花了一年半的时候修炼,我这样并不是不顾大局,而是我觉得作为大恒国的先锋,我的实力还远远不够,所以才躲起来修炼,我也是想为国家献上自己一份力,现在我回来了,也该是我报孝祖国的时候了。”
老诺雷哪里知道我是骗他的,赞许道:“嗯,不错,不错!贤侄真是胸怀大志啊,有你在,我们大恒国可有福了,那你这几位朋友呢?看样子他们都有不错的身手啊。”
我心中一惊,苏菲亚怎么办?如果被他们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恐怕就麻烦了。
这时,封战红着脸,站起身抱拳恭谨道:“草名封战,现为‘王者佣兵团’团长!”说完察看周围人们的反映,大臣们各个面面相靓,显然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这样一来,封战可难下台了,顿时老脸一阵发青。
我在旁道:“各位前辈,这个王者佣兵团可不简单了,相比你们应该听过大陆上文明的‘疾风盗贼团’吧?”
老诺雷道:“嗯,疾风盗贼团本来是个佣兵团,他们有着S级的实力,在变为盗贼团后,实力又有了很大的增加,各国曾经几次发兵围剿他们,结果都没有成功。”
众大臣们听后纷纷点头,我道:“就在前几天,我亲眼目睹了王者佣兵团以200人的劣势将疾风盗贼团4000余名精英全部歼灭!”
不知道我是不是把牛皮吹大了,他们各个张大了嘴,不敢相信的望着封战,而封战也惊奇的望着我。
我继续道:“虽然王者佣兵团现在还不是很出名,但是我相信他们有这样的实力,不用多久,将会成为大陆第一佣兵团的,而封战,他一定会成为佣兵王!”
此言一出,大臣们面面相靓,从他们的表情中能够看出他们吃惊不小,要知道佣兵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他有相当的地位。
老诺雷惊叹道:“好,好!真是年轻有为,你们年轻一辈被我们当初强多了,修邦,你可真有福啊,有个这么好的儿子,不但自己有出息,而且他所结交的朋友都是将来响当当的人物。”
父亲谦让了几句,但是我看得出,他此时彼为骄傲,我心中也一阵满足感,自我出生以来,就从来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值得父亲为我骄傲,反而是两位哥哥,经常为家里蓬荜生辉,今天总算也轮到我了。
老诺雷看了一眼苏菲亚道:“看这小姑娘的修为不低啊!不知道她是……”
目前除了我和月依外,没有别人知道苏菲亚的真实身份,就连父亲也不知道,我并没有告诉他,我知道父亲的个性,他一定会将苏菲亚押送回国。
正当我为难之际,苏菲亚起身,郑重道:“小女子苏菲亚见过各位前辈。”
众大臣见她做出一个礼仪动作,纷纷点头回应。
老诺雷问道:“苏菲亚?拉母特斯国有个征战将军正叫苏菲亚,年纪轻轻战功不凡呢,她好像和你年纪差不多,真是巧!”
只见苏菲亚一咬银牙,道:“前辈,我就是您说的那位征战将军——苏菲亚!”
我暗叫糟糕,苏菲亚是怎么搞的,她怎么那么不分轻重?这种节骨眼上竟然抖露出自己的身份,那不是给我找麻烦吗?
父亲紧皱眉头,向我偷来询问的目光。
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再隐瞒也没用了,就算我刻意隐瞒也没用,这些大臣都不是吃干饭的,他们有的是办法查!与其被他们揭老底,还不如自己主动招供呢。
我道:“各位前辈,她的确就是拉姆斯特国的征战将军苏菲亚,但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已经没有了将军身份。”
有一名大臣道:“就在前些日子传来消息,说拉姆斯特国内有异变,苏菲亚和她的表哥稣晔逃离了祖国,现在竟然来到我们大恒是何目的?”
在场所有人都皱起眉头,为了给苏菲亚开脱,我立刻解释道:“各位前辈不要误会,苏菲亚她逃离祖国并不是叛国!而是为了救我!”随后,我将在拉姆斯特过的事都向众人说了一遍,当然里面少不了添油加醋的成分,不然怎么够说服力?无非也就是说拉姆斯特国王想拉拢我,我不从,然后他想下杀手,最后被苏菲亚所救。
听我说完了所有的事情后,父亲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我道:“事情就是这样了,如果硬要给苏菲亚个叛国的罪名,那么这个责任我来负!如果她不是为了救我,绝不会落到今天这种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