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稍微有点凉,他们几个都加了件外套,坐帐篷前闲聊。闻锐鸣没跟他们在一起,他自觉留在路虎旁边,不知道算是看东西还是算守着人。
聊着聊着谢炎扫了眼章寻,无意间发现他今天穿的外套格外宽松:“你这件衣服也太oversize了吧。”
“有吗,还挺暖和。”
“样子是丑了点,暖和就行。”谢炎这人挺没原则,章寻的东西他一般不批评,“哎,有火吗,我想抽根烟。”
章寻下巴往前递了递:“炉子里不是现成的火吗。”
“也对。珠然,我能抽吗?”谢炎傻兮兮地一笑,惹得萧珠然都白了他一眼:“你抽吧,我去找闻锐鸣聊会儿。”
等她走开谢炎才点起烟,靠在折叠椅里盘起腿。章寻看他这样觉得好笑:“你跟珠然什么时候领证?我看有她管着你,你还像个人样。”
“我是想领,她不让啊,她说她要出国读什么破硕士,结婚的事读完回来再说。”
“那就等等,两年而已。”
杨帆说:“硕士也有一年的。”
“有也没屁用,你们不了解她,她肯定会读两年的,一年对服装设计来说太短了。”
章寻漫声:“要不你跟去?”
“我才不去,去了她指不定怎么嫌弃我,还是在家守活寡吧。”
“其实你也可以自己给自己找点事做,你爸不是一直希望你能学做生意吗?”
“再说吧。”虽然谢炎有自己的打算,但他懒得聊这个,一聊就无比心烦,“你咋样,最近不用上台?”
“嗯,下下周得去趟巴黎。”
这话一出,杨帆跟谢炎同时诧异了一下。杨帆问:“13号那周?那周我也在巴黎。”谢炎说:“我靠,我也是。”
三人对了一下行程,发现奇妙的重合。杨帆是去出差,谢炎是陪萧珠然去看学校,提前有个谱。
杨帆心里跟捡了大便宜似的:“这样就再好不过了,不愁在巴黎找不到搭伙吃饭的朋友,你们的行程只管交给我来安排。”
章寻对谢炎说:“alex在巴黎出生,能说一口流利的法文。”
杨帆刚想谦虚两句谢炎就满不在乎地敷衍道:“喔,那挺厉害。”
别看他们出身都不错,谢炎跟杨帆却有本质区别,这也是章寻跟谢炎这么铁、跟杨帆却只是普通朋友的原因。
另一头,萧珠然欣赏完风景慢悠悠地转到车边,找到闻锐鸣。
他戴着最便宜的那种有线耳机,双眼注视手机屏幕,口中无声地念读。
“嘿。”
肩膀被拍了一下,闻锐鸣摘下耳机:“萧小姐好。”
“叫我珠然就行,咱们都见过好几次了。在听什么?我看你念念有词的。”
“在学外语。”
他说得坦荡,萧珠然明艳的脸上倒浮现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