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平淡之中见真情!真情不需要做出什么惊天伟业,只要你付出一份平常的爱心就已经足够。可惜多数人并不懂得这个道理。
第八十一章 尴尬衡其-1
小珍等人刚降下云头,钱老二便扯起嗓子朝木屋里的人叫道:“虾皮,老吴,来几个人做一副担架,把这两个人抬进去!”虾皮等人闻声走了出来,只见衡其和一个女子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钱老二和曾国文正试图把二人分开,而小珍等人都站在一旁,以袖遮面,脸红腮烫,不忍注目。虾皮等人先是诧异,等到目光触到衡其和那个女子不仅是赤身裸体,而且是肌肤相挨、互相缠绕在一起时,顿时都大吃了一惊,随后出来的那些女孩子更是尖声大叫,以双手蒙眼,不过间或也透过手指缝偷看一下,一个个都忍俊不禁,但却不好意思笑出声来。吴小文不愧是“班长”,到底比别人要镇静一些,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把他俩分开?”
钱老二摇头道:“不行呀,那个女的夹得太紧了,衡其拨不出来!”他的本意是那个女人的手抱夹得衡其的身体太紧了,衡其的身体没法从那女子的手中拨出来。不过听在吴小文、虾皮等人耳里就变得非常“黄”了,吴小文等人还以为是衡其的那东西被那女子“夹住”,拨不出来呢。
有人叹息有人摇头,还有人替李诗茵不值。认为衡其太不是东西,太辜负了李诗茵了。夏红当场劝道:“李诗茵,这样的花心大萝卜不要也罢,你不要太难过了。|Qī|shū|ωǎng|”邓莉等女孩子则大骂衡其不是东西,是“陈世美”。黄跑跑也义愤填臃道:“衡其这个畜生,真是下流无耻,简直就是个人渣、败类、伪君子、假道学……你看你装疯卖傻干出来的事,是人做的么?”龙拐等人也摇头晃脑:“就是,象衡其一类的政治骗子骗了我们多少年?简直比美帝、苏修、疆独、藏独还要坏,十足是个打着红旗反红旗的假马克思主义者、托洛茨基分子的典型!他是埋在我们身边的‘定时炸弹’,这次幸亏他自己跳出来了,让我们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不然我们还要继续被他‘蒙蔽’!”
曾国文激动地批评龙拐、黄跑跑等人道:“同志,说话请客气点,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要动不动就搞‘左’的那一套!‘左’那一套害死了多少人?啊?你们看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吗?就在这里乱放炮?”
“老神,我看你是形左实右,是严重的‘右倾机会主义’!”王庆叫道。
钟礼兵笑道:“老神你就不要批评他们这些‘左派’了,还有衡其,我看他最多是个道德沦丧者,爱情骗子,和政治扯不上关系,希望有的同志要‘有的放矢’,不要找不着茅坑乱拉屎!”
黄跑跑针锋相对道:“象他这么反动、无情、喜新厌旧的家伙,黑锅他不背谁背、屎盆子不扣他头上往谁头上扣?”
“你们够了没有?人家没干那事你们怎么胡乱栽赃?你们看清楚他的‘弟弟’在哪里?有没有进去了?这只是那个女的抱得他紧嘛,怎么就上纲上线了呢?捕风捉影、掩耳盗铃是不是?”钱老二听见众人排遣衡其,很不高兴道。毕竟衡其是他的铁哥们,尽管衡其出了这么大的丑,钱老二还是要给他维护一下面子。
“废话少说,先把两个人弄进屋里去!”虾皮搔着花岗岩脑袋道。这时王庆道:“我看关键是要把那个女人的手弄开,不过男同志弄有点不方便,这就要看妇女同志们的了。”众人道:“还是先抬进屋去再说。”
于是,钱老二和曾国文抱住了衡其的两条腿,龙拐和黄跑跑抱住了衡其的头,夏红、高媚真、邓莉、聂小霞则抬起那个女的,喊着号子将二人弄进了木屋,放到床上。
这时那女人仍死抱着衡其不放。众人先是试着劝说那女人放手,但那女人不知是听不懂他们的话还是感觉已经麻木,就是不松手。吴小文道:“看来只有来硬的了!”不过也正如王庆提议的,男同志不方便出手,于是几个女生便轮流上阵,试图去掰开那女人的手,但试了很多次都是徒劳。众人都快泄气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力气这么大,简直就象是一只肥河蟹夹住了食物,谁也休想从它的一对大螯中把食物夺走!
宋老干忽然干咳了两声:“我说你们怎么这么笨呢?挠她的痒痒嘛,我就不信她不松手!”众人一听果然深受启发,纷纷叫道:“对呀,挠她的痒痒!”当然这个工作还是由女生来完成——高媚真和夏红一人去挠一只那女人的胳肢窝,那女人果然“格格”大笑,终于松开了手。
众人趁机一拥而上,男的抱衡其,女的抱那塌鼻豁嘴,终于将两人给分开,放到了两张床上,同时给两人各裹上一床毛毯,遮住羞部……
衡其服下了雷厉珠煎熬的药,终于恢复了正常,将所有的事都忘了个一干二净,既不知道自己吃过死人肉,也不知道自己曾经当过神经病,更不知道自己曾经和那位塌鼻豁嘴“玉成过好事”。照例悠哉悠哉象没事人一样。钱老二、高媚真等告诉了他病中的情形,让他去找李诗茵表达谢意。衡其听罢,方才大彻大悟,赶忙屁颠屁颠去找李诗茵表示感谢。
没想到李诗茵关紧房门就是不见他,任凭他求爹爹告爷爷,李诗茵就是不开门,也不应他。显然李诗茵仍然不能接受他和塌鼻豁嘴“恩爱缠绵”的事实。衡其只得赌咒发誓道:“八婆,你就看在我老周过去对你的一片情意上,放过我这一次吧,这一次实在是事出有因,并非我老周花心啊!何况我老周还是保持了处男之身,并没有‘失贞’!”李诗茵在房内道:“不用说了,你去找那位金环姑娘吧,不要‘辜负’了人家——再说你们是公主‘赐’的婚,我一个小百姓哪敢反对呢?”“八婆,你这样说就是置我老周于无地自容之地了!就算是公主赐的婚,那又怎么样?她这个公主也不是皇帝亲生的,算不得数。还有咱们俩终归要回到二十一世纪去,难不成还在这古代住一辈子?所以说这古代的‘赐婚’对我们现代人来说是不作数的!另外我以人格向你保证,我压根儿就没有对那个金环姑娘动过心!”他总算没有称人家为“塌鼻豁嘴”,也算是对人家人格的一点尊重,这说明通过这件事,衡其还是受到了教育,提高了一点点觉悟和素质。
“你说你没有对金环姑娘动过心,谁会相信?如果她长得不丑,而是一位美女呢?你还能坐怀不乱吗?”“那是肯定啊,你几时见我对别的美女动过心?”
李诗茵暗暗点头,衡其的这一点她还是相信的,如果没有这一点自信心,她也不会在衡其面前耍“派”——只有在喜欢自己的人面前她才会耍“派”,这是所有女孩子的通病。但她嘴上仍是不依不饶:“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常言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和那金环姑娘肌肤相挨、又搂又抱,人家实已委身于你,就算你没动歪心思,人家姑娘家的清白也早叫你玷污了,你必须要对人家负责任,否则人家一个闺女家今后还怎么嫁人?”
“照你这么说我非得娶她不可了?这……咳,我老周真是倒的哪辈子的霉,怎么偏偏就会得这么一场怪病?怎么偏偏就在病中会做出那事?冤孽呀,冤孽!八婆,你难道真的就不原谅我?非要将我往‘火坑’里推?”“不存在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只是要你对人家负责任而已,如果你是个男人,应该负起这个责任!”
“我老周凭什么要对她负责?我老周对得起天地良心!八婆,你就不要再给我出难题了好不好?我老周算服了你了,我老周要是对你有二心,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衡其急得都快哭了起来。
“‘弟妹’,你就不要难为衡其了,他的脸都憋紫了呢!”钱老二恰巧路过,冲房里高声吆喝道。高媚真、夏红、刘婷等人也一齐笑道:“好了,不看僧面看佛面,饶了衡其这臭小子吧,他对你还是真心的呢。”
李诗茵也早想找一个台阶下来了,听见众人如此说,便忍住笑,将门开了一条缝。
没想到那金环姑娘突然冒了出来,一把抱住衡其,一张豁嘴便在他脸上狂亲起来,一边呢喃地叫道:“郎君,奴家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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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尴尬衡其-2
所有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李诗茵在门缝内刚好也看到了这一幕,霎时变了脸色。她的好朋友高媚真这回可不干了,上前冲那女的很不客气道:“喂,你这人要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抢别人的楷子?”说着用手硬将那女的和衡其分开。那女的一脸茫然道:“他是我的夫君,我和他亲爱与你何干?你为何拦我?”高媚真的口水都喷到了那女人的脸上:“你的夫君?你哪门子的夫君?你是不是没地方发春跑到这里骚来了?”那金环愤怒地一抹脸上的口水,也用怒眼瞪着高媚真:“你这女子为何如此无理?我可是十四公主的丫环,十四公主金口赐婚,他就是我的夫君,你敢抗旨不遵么?”“你少拿十四公主唬人,一个中世纪的古董也敢到我们面前卖弄?”刘婷、邓莉、夏红都加入了口水大战,这些人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都是蛮横惯了的,连班上的男生都没少受她们的“欺负”,自然也就不会怕这个“十四公主”的丫环。
这金环显然也是十四公主身边的红人,平时肯定也是异常的骄横,哪里把这些“山野小民”放在眼里。两下言语不合便推搡起来。高媚真等人倚仗人多,自然占了上风,一番拉扯,那金环也被掴了好几个耳光,连裙衫也被撕破了。衡其见高媚真等人闹得实在不象话,出于人道,将她们推开,给金环解了围。这下不得了,高媚真等人转而将矛头针对向了衡其,纷纷向他“开火”:“臭衡其干嘛护着这臭女人?真是胳膊肘儿往外拐,负情忘义、白眼狼,亏了李诗茵对你那么好?你知不知道李诗茵为了给求得雷厉珠,差点连命都搭上了?”衡其道:“你们这么多人欺负她一个人就是不行!我老周说句公道话,你看看你们这德性,一个个都象‘野蛮女友’,你们就不能斯文点吗?”
虾皮、吴小文、曾国文等人也批评高媚真等人不象话。那金环似乎又得了势,以为大家都“宠着”她,于是越发放肆地用手勾住衡其的脖子,将身体依偎进衡其的怀里,还故意摩擦衡其的私部,作出一副娇艳欲滴的样子。这下李诗茵也沉不住气了,冲出房间,狠狠掴了金环一个耳光,直掴得她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平地转了三个圈,一跤跌在地上,放声大哭。衡其大怒,立刻也掴了李诗茵一个耳光——其实他掴得还是很轻,估计也没将李诗茵打疼。但李诗茵受了这一个耳光,自觉颜面大损,鼻子一酸,泪水夺目而出……衡其也一下傻了,看着自己的手掌不知所措。李诗茵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哭着跑进了房中,复将门关得紧梆梆。
众人也都楞住了,回过神来后纷纷指责衡其不该打人。衡其懊悔道:“唉,我……这都是什么事啊?”这时那金环也掩面而泣,接着突然抢过刀,就要往自己的颈下横去……
亏得宋老干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刀才没能割进肉里。金环望着衡其哭诉道:“你放手,让奴家去死……奴家今日受此奇耻大辱,颜面何存?可怜妾一片痴心,竟换来如此结果,怎不叫妾寒心?妾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今日既成为你妇,当一生一世跟定你也,你既嫌弃妾,妾唯有一死全此贞节!”
衡其在心里恨得牙痒痒:“狗屁!你个丑八怪也想做‘贞节烈妇’?滚一边去吧!我老周真被你害惨了……”但他没敢把这话骂出来,只是用求助的目光望着众人。他既担心这金环抹了脖子,又害怕房里的李诗茵会出事,他简直有点六神无主、找不着北了,只感到头大,大得厉害,比大头的还要大!按理,这会儿应该是高媚真等人去劝李诗茵,然而刚才这一阵混乱,衡其不经意间已经将她们全得罪了,她们一个个都避开衡其的目光,装作没瞧见。吴小文等人在这节骨眼上当然不好去劝。毕竟这时候女人与女人更容易沟通。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赶紧解决金环的问题,必须要尽快打消她寻死的念头。
这时金环哭诉毕,又和宋老干推搡起来,企图夺刀自刎。宋老干只得和她拼力争夺——宋老干到底年老体迈,而那金环偏又有些力气,宋老干如何争得过她?被她推搡了几下,那刀刃几次差点都割中了宋老干的脖子……
吴小文、曾国文、王伟波等人一见险状,立即全体动手,硬是将刀抢了过来。但是那金环又拨下头上的一根金簪,对准了自己的喉咙,众人一见,都不敢动了。这小小的金簪握在她手里,她只要轻轻一送,就会将那簪尖插进自己粉嫩的颈窝,比不得大刀,物件大,容易抢夺,这金簪紧紧地攥在她的手心里,是没法夺的。因此众人都不敢妄动了。这时龙拐看出了门道,轻声道:“她只是做样子,舍不得死的。”众人一想,也纷纷点头,这金环此时的心态正符合了中国女性的一种普遍心态:一哭、二闹、三上吊,她们并不是真的想寻死,只不过是一种用来要挟男人的手段,以达到她们所要求的目的。因为中国大多数男人都是外强中干、外硬内软,只要被女人一闹,没有不屈服的,因此才造就了几千年来层出不穷的“妻管严”。从一个层面上来说,这是丈夫爱妻子的表现,从另一个层面来说,又产生了不少的负作用。特别是我们的领导干部、某些身居要职的同志,如果是个耳根子软的“妻管严”,那真是贻祸无穷。
想开了这一点,众人和衡其也就都不紧张了,不过,为防万一,还是要尽快平息事端。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当然还得衡其本人去完成,他只得陪着笑脸,又去低三下四和那金环姑娘说好话……
直到夜色降临,他才从金环手中拿过了金簪,轻轻替她重新筚到头上。金环软软地躺在他的怀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温柔道:“夫君,你看今天晚上的夜色多美……你真的不再嫌弃奴家了?”衡其机械地答道:“不嫌弃。”“那今天晚上我们就成亲如何?”“今天晚上?恐怕不行……”“为何不行?夫君是不是还想着那刁女?”衡其顾左右而言他道:“婚姻乃人生大事,岂可儿戏?在下承蒙错爱,细思你我虽经公主赐婚,然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作主、媒妁之言,公主赐婚,可算得是‘媒妁’,可是常言道:‘丑媳妇终须见公婆面’。在下想带娘子回去禀过父母之后再拜堂成亲,娘子你看可好?”金环善解人意地点头道:“不错,妾也早有意想随夫君去见公婆,不知夫君打算何时启程回乡?”“在下此间还有诸多友人尚须一晤,在下须感谢他们在我病重之时对我的照顾,待我一一答谢宴请之后就可回乡矣。”衡其其实全是搪塞之词,为的是拖延时间,再想对策。
金环可怜兮兮道:“如此,那要等到何时才可举案齐眉,行鸳帐之乐、享床第之欢?”衡其擤了一把鼻子道:“娘子放心,这一天不会很久的,在下一定不会辜负娘子的情意。”“那今日晚上你就陪我度此良宵美景、与我絮叨一夜如何?”金环象个美娇娘一样,两腮潮红、羞云遍布,从远处看,还真的有几分水灵俊秀、令人浮想联翩——当然这一切是在没有看到她的塌鼻豁嘴和满脸麻子的前提下。衡其越来越觉得恶心,仿佛怀里抱了一只大癞蛤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嘴里说着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