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程子幕淡淡问。
“就今天上午啊,我正好听到他在打电话,好像是说京市雷雨突发,航班晚点之类的,东西送不到,看样子应该挺急的。”说话的人压低了声线,“我第一次见他那个表情,太吓人了。”
都知道闻堰寒手里握着闻氏部分产业的掌管权,众人见怪不怪地认为是什么重要文件,没太放在心上。
“要是没有这突发情况,你们说闻哥会来看温小姐的比赛吗?”
“不会,vincent只是对她有些特别而已。”
“可是闻哥这么多年来也没对谁特别过……我还觉得他俩这长相挺般配的,你们不觉得吗?一个冷漠,一个骄矜,闻哥这种没情趣的人,就得小温来治。”
……
众人百无聊赖地打趣着,一言不发地程子幕低眸看向屏幕,指骨略略收紧了几寸。
直升机引擎声自头顶疾速而过,在不远处的空地盘旋落下。场内人群几乎已经散完,除了程子幕一行人,几乎没人注意到草坪上的异况。
直升机舱门拉开,起落架步下合金梯,一双长腿出现在众人眼前。
男人筋络分明的手握住步梯,从容跃下。
宽肩窄腰,矜贵出尘。
视线扫过来时,带着上位者的压迫。
“那是……卧槽??!!闻哥怎么来了?”
程子幕顺着队友们惊喜的目光望过去。
三位身着规整西服的高大男人跟在闻堰寒身后,白手套、黑皮鞋,怀中皆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每一朵都用昂贵的纸布包裹着,以保证花朵呈现出极致的新鲜香气。
隔着草坪望向这一幕的众人面面相觑。
“别告诉我,闻哥兴师动众地召来直升机,就是为了亲自运几支玫瑰?!”
“……虽然很想反驳你,但看起来貌似真的是这样。”
“不是???突然有点不太懂有钱人的脑回路,来回的花费购买多少玫瑰了?”
“你懂什么,vincent庄园里的玫瑰都是筛选出来的昂贵品种,未必会比运程便宜。”说话的人摸了摸下巴,“难得稀奇的是,什么人值得vincent费这心思。”
在另外几人愣神间,闻堰寒已经走到了面前,还未散去的观众中有人认出了闻堰寒,蜂鸣一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地响起,争先恐后地追过来,被安保隔绝,给他们留足了说话的空间。
闻堰寒淡淡扫过手机推送过来的最终积分排名,目光在第一位的名字停留后,便不再看,抬眸看向连着一排脊背挺得笔直的年轻队友。
“她人呢?”
兜头就是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问句,众人难免发愣。
程子幕开口:“小温说她有事,比赛结束就离开了。“
程子幕的眸光落在闻堰寒身上,他还穿着早上那件针织衫,似乎是没有来得及换,周身泛着清淡的泥土香气,向来纤尘不染的鞋底沾了已然干涸的泥,风尘仆仆的劳顿意味太过明显。
“她这么急。”闻堰寒的嗓音很淡,似是而非的语气,叫人拿捏不住是陈述还是反问,总觉得还有一句话未尽。
程子幕:“我也不清楚。”
“闻哥,你这花是送谁的?”后知后觉嗅出不同寻常的队友大着胆子试探道。
寒潭深眸睨了说话的人一眼,“收起不该有的好奇心。”
陡然被怼,少年悻悻摸了摸头,立即有人侃笑着圆场:“反正送谁也不是送你的。“
闻堰寒无心理会身旁的年轻队友,修长的指腹滑动,温几栩同他的聊天框内,消息还停留在三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