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床呢!?
装潢奢华的房间里,中间空出一大块地方,她还能清晰的看见地毯上印着几道深深的压痕。
那是曾经这里拥有过一张超大超舒服的床的痕迹!
赵璟笙把床给搬走了?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都不知道!
顾筠心下一惊,不敢想象会有这么荒诞的事发生,她连忙跑去另一间次卧。
打开看,很好,一模一样的场景。
仿佛遭到了偷床怪的洗礼。
再打开保姆房,很好,保姆房也没有床。
很绝。
这男人做事非常绝。
难怪圈里流传着对赵璟笙的最高评价:不要惹,因为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在漫不经心跟你挑选死法了。
不止床不翼而飞,甚至连舒服柔软的大沙发都换成了只够一人坐的小沙发凳。
顾筠颓丧地坐在懒人沙发上,消化一个难以消化的事实--
今晚她睡哪?难道只能睡客厅了吗?
就在她愁眉苦脸的时候,另一边,赵璟笙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后发现人不在,只有一个还没有开箱的行李孤零零竖在那。
赵璟笙微眯眼,扫过那行李箱的瞬间,心底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筠筠?”
没人应。
赵璟笙冷淡的眼里多出一丝裂缝,垂着的手松开又捏紧。手背的青筋愈发明显。
他迈开步伐朝着连通的衣帽间走去,“顾筠?”
衣帽间没有,书房没有,影音室也没有。
男人的步伐里透着微不可察的焦躁,出了卧室,他开始一间间房间找人,只是都没有找到。
客厅没有,厨房也没有。
直到他打开一间亳不起眼的次卧,毫无预兆地对上一双漂亮又惊诧的杏眼。
顾筠正窝在懒人沙发里,姿势慵懒随意,双腿抻着,漫不经心叠在一起。
她换了一条宽松的连衣裙,藏青色衬得她皮肤白皙细腻,百褶样式的裙摆漾开在周身,及腰的长发随意披在肩后,看上去像一只精致而昂贵的人偶娃娃。
在看见顾筠的瞬间,赵璟笙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有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
他怕她走了。
幸好,她没有。她还在。
短暂的情绪过后,他又恢复了平日里矜冷的表情,淡声:“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顾筠站起来,揉了揉酸软的肩膀,这懒人沙发窝久了就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