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初宜非常需要这样的细致入微。
她的问题就在细节上,那么多普通的句子,她都想问一个为什么。
沈兆庭给她讲得很明白。
书晴挑眉笑了:“行啊你,思行可没有过这种待遇,净挨揍了。”
“没有吗?”初宜道,“而且你骗我,二叔根本不会随便打人。”
“不随便打你。”
书晴连手机都不玩了,颇感兴趣地翻她那一摞儿童绘本:“思行本来就欠,而且那几年,二哥可没这么好耐心。”
初宜问:“为什么啊?”
书晴想了想,才说:“忙呗,刚进单位,什么事都找他办,领导又器重,就更忙了,家里也离不开他……二哥真的很辛苦的,不是外头说的那么风光,好像坐着就有大把钱花。”
“所以后来才辞职了吗?”
搬过来以后,初宜在书房看到过沈兆庭在以前单位时的照片,他穿的是西装,但跟现在不太一样,有公家单位自带的那种气质,还因为大学刚毕业,眉眼间还有青涩的稚嫩。
“是啊,你叔叔精力不够,老三也帮不上忙。”
现在呢?沈靖川接受了拖油瓶初宜,最后还是沈兆庭来托底。
她成绩还不好,让沈兆庭操心。
初宜还记得,沈兆庭发现她把about写成aboute时的表情。
“怎么一秒抑郁了?”
“我……”初宜躺在书晴身边,把脸埋进被子里,哪里还嫌沈兆庭对她太严格,只觉得他哪哪都好,“我要好好听话,不让二叔操心。”
“你够听话啦,我听老三说,最近二哥加班少了很多,这么看,你搬过来也有好处,毕竟工作是做不完的,钱也挣不完,还是要好好休息。”
初宜确实感觉到沈兆庭回家的频率变高了,原来是真的。
“二哥跟你说了没有,哪天住回去?”
快过年了,沈家的老两口又长了年纪,郊区的青砖院到底不聚热气,人多起来,开门关门,恐怕生了病,所以前段时间就决定,今年过年搬回老宅。
说是老宅,实际上年龄也不大,十几年前置办的,前年刚又重新装修过,在北城新一代的富人圈,闹中取静的地方,一栋四层楼的大别墅。
“说了,二十八早上回。”
“那我们也二十八回去。”书晴道,“大哥和思行好像这两天就回去了。”
初宜早上刚跟沈靖川打过电话,道:“前天回去的,好想叔叔和爷爷奶奶啊。”
书晴道:“再坚持几天,二哥总不会过年当天还让你补课吧。”
过年当天是不用补课,可初宜轰轰烈烈地感冒了,是没学习,可也没精力玩什么。
大年三十,除夕夜,家家户户除旧布新,张灯结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