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反常的举动,推都推不开。
“别动,”盛燃在他肩膀上掐了一下,“我只是……有点想你……余让。”
余让笑了一声:“怎么变得这么娘们唧唧的,不过你能晚点再想吗,再淋下去你想我就得烧纸了。”
盛燃嗯了一声,却没放开的意思。
余让出来了,活生生的余让。
回到住处的时候两人从头发丝到袜子没一处是干的,盛燃先把余让推进卫生间,自己草草换了身衣服后又下楼买了两盒感冒药回来。余让正茫然地坐在沙发上,他的记忆断了一大层。
“我泡点感冒灵。”
“嗷,”余让站起来,“我来吧,你先去冲个热水澡。”
小腹伤口吃不消再来场高烧,盛燃把药递给他,顺手摸了下他的额头,还好,不烫。
余让面对周遭陌生的环境忐忑难宁,只有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叫他稍稍心安,他泡好两杯感冒冲剂,才又看到茶几上一堆堆的药。
包装盒上贴着标签,服药用法,开药日期。
2021年。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一样也是2021年。
可他的记忆停留在2014年的十三中,在盛燃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
他消失了七年,作为余让。
他当然知道消失的这些年这具身体里呆的是谁,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余行会跟盛燃在一起,盛燃他都……知道了吗?
余让的脑海里无比混乱,原本连贯的记忆图本摔裂成了无数碎片,东拼西凑勉强搭个故事。
盛燃在浴室缓了好一阵才出来,万幸的是伤口并没有崩开,他的心情没比外面的人轻松到哪去,拧开门把手时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然而等他刚跨出去,就见余让坐在桌前,闷头盖脸地吃着剩下一半的快餐。
“都凉了。”盛燃叹了口气,坐到他对面,“也不知道热热再吃。”
“我在嘴巴里加热了。”余让一口接着一口,偶尔抬起头瞟他几眼,脸颊到耳根子红成一片,眼神也很闪躲。
盛燃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觉得不太对劲。
“发烧了?”他伸手去碰,被余让躲开了。
“没。”
“那你脸那么红。”
余让心说那他妈是老子害羞的。
“屋子里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