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表的那篇攀登记录,与实际地形完全不符,这是毫无疑问的。”
“您怎么知道他说的与事实不符呢?迄今不是还没有别人上去过吗?”
“我攀登过,中途退下来了。”
“啊!”
“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卑鄙的小人,编造登山记录,是最低劣的行为。这种人无情用可言,所以我就……”
“这事大家都知道了吗?”
“没有,现在就我一人知道。但不久就会出问题,他会被日本登山界的同行所不齿的。”
“雪男,希望您别向我父亲提起这事。”
“爸爸年轻时,也登山:他要是知道了,那就麻烦了。但对我来说。登上也罢,设登上也罢,我都无所谓。即使没有登山。人生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他即使被登山界同行所不齿,那也没关系,作为妻子来说。我倒希望丈夫被那种‘危险团体’拒之门外。等结婚后爸爸再知道就没事了
“由纪子……”
“算我求您了。”
由纪子合十,恳求。其实,对她本人来说。登山记录是真是假,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她自己与少年暗中偷偷来往。才是真正的不诚实。
由纪子感到,这样以来,时也和自己反倒变得彼此“对等”
第12章 讹诈真相
笠冈道大郎把调查的目标转向了“筑地”,因为对矢吹帧介的嫌疑虽未彻底排除,但要假定他在事隔30多年后再找栗山算账,在情理上是说不通的。
笠冈听了下田的报告后,就放弃了对矢吹的追查。
那么,是谁杀了栗山?
——笠冈道太郎想到了“筑地”。既然栗山提到了“阔老板”。很可能是以恫吓敲诈钱财。由于不堪忍受敲诈者敲诈,就把那敲诈者收拾了。这种事司空见惯,并不鲜见,但确实是有说服力的作案动机。但是,仅凭“筑地”这一线索去抓凶犯,等于大海捞针。
“还是去找矢吹吧!”笠冈突然萌发了这个念头。他想,矢吹很有可能把栗山的一些话给忘了,去跟他聊聊,说不定会使他想起来的。
笠冈又趁妻子不在时溜了出去。这或许是命中注定的吧,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在他心中涌动,觉得不去会会矢吹就过不了今夜似的。
笠冈感到死神正向他走来,现在活着就好像在吞食自己的肉体,在肉体吞食完之前,必须抓住凶手,否则,那不堪重负的人生债务就要背到另一个世界里去。心里有气,面带怒色。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不过,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
笠冈尽量作出礼下让人的姿态。
“到底有什么事?”
矢吹口气生硬,显得很不耐烦,看来是想赶快结束这讨厌的查问。
“据说,栗山重治和您会面时,他说在筑地有个阔老板,是吗?”
“是的。那又怎么啦?”
“单凭‘筑地’这一点线索,寻找凶犯犹如在大海里捞针,所以请您想想,栗山跟您说过的话中,还有没有值得参考的线索?”
“前几天你们已经反复问过我了,我也讲清楚了,就那么一些。”
矢吹说得很干脆,没有商量的余地。
“矢吹先生,您与筑地有什么联系吗?”
“与筑地?笑话,我与那里怎么会有联系呢?”
“没有联系。那你没有什么预感?”
“没有。”
“矢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