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蝶戴着白色的宽檐鸭舌帽,头发没扎,简简单单披散在肩头,一身简单的黑色薄短款面包服,下搭深蓝色牛仔裤,身量亭亭,青春灵动,是来来往往人群中一道靓丽的风景。
左周频频看向车内后视镜,忍不住有些替大老板感到着急。
“司总,内个您打算什么时候和容小姐她说明白啊?”
司怀衍沉默片刻,一开口说的却是:“她不记得我了。”
口吻淡淡,透着一股禁欲男人独有的落寞和伤感之色。
“额……”六边形金牌小特助大感不妙,转头慌忙安慰:“嗨,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记得也是情有可原……”
司怀衍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直至容蝶的身影消失在医院正门后的视线里,淡淡撂下句:“回公司。”
左周半点儿没含糊:“得嘞!”
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平稳驶离医院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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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司怀衍故意而为之,每次都专门挑容蝶不在的时候来探望关老爷子。
关老爷子自打住进来后,左周和院里领导打过招呼,给他安排的都是最顶级的照应,只是医院这种地方断不能跟外面的广阔天地相比,难免觉得日子枯燥无趣,老爷子征得同意于是在窗台那里种起了绿植,每天洒洒水。
散尾葵翠绿的叶子能滴青,阳光下颇具生机。
他提着洒水壶,扭头冲走进来的容蝶和蔼一笑:“容小丫头,今儿可好啊?”
容蝶刚兼完游乐场管理员的职,回来放下装有复习资料的帆布包,点点头:“还行,您呢?”
“我啊,老样子。”面庞可亲。
容蝶不禁想,要是爷爷在世,估计和他差不多岁数。
至于姥爷么…她毫无印象,因为姥爷在她妈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容蝶看一眼床头王女士今天的挂水记录单,每一栏都是圈勾,没有打叉,看起来还算配合,只是王女士最近总抱着手机不撒手,容蝶每每靠近,她就像心里有鬼似的迅速将手机页面合上,然后缩在床的最内侧,只将消瘦的背留给她。
容蝶知道她身体疼,从前的那些烂习惯这么久了也再没碰过,每天都很听医生的话,按时吊水吃药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算是很听话了,于是就没有管太多,任由她随意作去了。
床边角落里放置着医院配备的银色水壶,里的热水还是昨晚上添的,容蝶注意到后准备去新接点儿。
她抱着热水壶,随手也帮关老爷子的那份拿上。
打水房离得不远,就在隔壁的隔壁,走几步就到。
容蝶进去后瞅见水表目前的温度显示78摄氏度,预计还得再烧一会儿。
水房虽说又大又明亮,但里面的窗台很高,还有股子的蒸湿气,一直留在里面并不舒服,于是就暂时先从水房里出来。
出来后她背靠在外面的白瓷砖墙站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糖,剥开放进嘴里。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这副画面蓦地一看其实有点儿像在吸烟,毕竟嘴里含着棒棒糖的纸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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