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依旧没停,只是力度变小?了很多,司怀衍对于自己‘暴君’的形容不置可否,只问:“容小?蝶,你跟那个少?年,究竟说了什么?”
容蝶一阵怔忡。
他如?此反复无常,原来仅仅是因为这件事吗?
很像他一如?既往的风格。
容蝶唏嘘完,也没藏着掖着,用?很淡漠无谓的语气?说:“我跟他说,谢谢你的毯子,不然我估计那会儿就已?经冻死了。”
司怀衍举着花洒的手腕明显一僵。
容蝶吹掉胳膊上的泡沫,又继续说:“还有,我为了不给那些人?发现?,就偷偷将毯子藏到了窗户后面,我要他别忘了拿。”
司怀衍眼皮发紧,追问道:“只有这些?”
“我还说”容蝶说了一半,忽然停下,转而勾起?狡黠的笑容,侧身一点点凑近司怀衍的耳朵,反客为主地勾引,继续说道:“我还说等他从牢里出来,请他吃顿饭。”
司怀衍的表情明显有些变了:“你敢。”
“怎么?”容蝶用?飞扬跋扈的眼尾眄视他,“堂堂司总,也是这般小?家子气?吗?”
“要不是因为他,我八成早死了。”
“你干的好事。”
是啊,你干的好事。
司怀衍从不否认这一点,可是总有例外。
他用?最最小?心眼且凉薄的语气?对她说:“你跟他只处了两天,真是藕断丝连呢。”
天,听听,这是什么话?容蝶突然的噗嗤一声大笑,简直了,简直是太可笑了:“没想到,这种话居然从你司怀衍嘴巴里说出来,真的是叹为观止。”
司怀衍并不恼怪,他只是说:“容小?蝶,现?在你知道了。”
“我骨子里就是这样的。所以,我不会放任你跟那个少?年继续纠缠下去。”
“纠缠?我跟他纠缠什么了?要不是你,我能有这个机会跟他纠缠吗?”容蝶觉得可笑,“司sir,你真有意思。”
她说罢,还嫌不够,继续戳心窝子的道:“都是因为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干的好事。”
“知道吗,都是因为你。”
“他是我朋友,我连和朋友出去吃饭都不行吗?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儿啊。”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份上,可是司怀衍依旧择善固执,他说:“你不能跟他出去吃饭。”
“我不许你。”
容蝶火气?穿心,没忍住,推了他一把。
看着他整个人?被花洒淋湿,好看的肩颈沾满了水花,而她潜入了浴缸里,开始哭。
终于哭出来了,给她憋坏了。
差点没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