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宴溪是最后一个到的,假模假式地坐着轮椅,戴着一副黑色墨镜,这也是她唯一的遮阳工具。
或许是因为遗传基因,她就是在30多度的时候在太阳下晒一天,也还是白得发光,中二时期还因为美黑失败难过了一阵子。
禾谨舟远远看到岳宴溪这样出现的时候,感到一丝别扭。
不知是因为自上回从岳宴溪家离开后,两个人再没有任何联络,陌生了许多;
还是因为今天的着装打扮,似乎略逊岳宴溪一筹。
禾谨舟向来是不服输的性格,抬头看了看被云遮了一大半的太阳,不动声色地将遮阳帽和面罩摘下来,也换上一副墨镜。
岳老爷子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以前一直觉得禾家这个丫头无趣寡淡得很,但今天这么一看,倒是有点意思。
“爷爷。”岳宴溪跟自家爷爷打完招呼,看向旁边的禾谨舟,礼貌地点了点头,唇角的弧度也恰到好处。
仿佛没有任何隔阂,又似乎比之前少了些什么。
禾谨舟并不是什么热情主动的人,自然也是礼貌回以一个浅笑。
潦草地打了招呼,岳宴溪立刻收回唇角的笑容,指挥着孙特助推她从禾谨舟面前径直略过,上了游艇。
禾谨舟微微蹙眉,她看不到岳宴溪墨镜下的表情,但刚才那一瞬间,有一些不快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情绪只有片刻,当事人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作者有话说:
爷爷:看来还是得老将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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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岳总面子千斤重。◎
十六岁,初秋,叶子由绿转黄的时候。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纱,照到干净规整的木质书桌上,桌面上的纹路像是有生命一般,蜿蜒前行,尽头,是一张纯白色的信纸。
一只好看娟秀的手一笔一划地在写着些什么。
-
禾谨舟:
你好。
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叫岳宴溪。
现在可以认识一下吗?
从小学画的人,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