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看着程姣姣慌张又急急忙忙离去的背影,夏清濯的眸光一黯,连着挂在脸上的笑容也变得苦涩起来。
“南森。”他叫道。
“嗯……嗯……啊!”南森摇晃了两下,蓦的清醒过来。
清润的目光中尽是苦涩,他没有转头看,淡淡道:“准备一份早膳,给姣姣送上去。”
南森依旧有些混沌,习惯性地应了一声后才想恍然大悟般问道:“程姑娘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疑似故人复生来
房间。
楚双悦当然不可能醒过来,以程姣姣的推测,凭她的体质和功力,起码要睡上五日方能清醒。就算醒来,以她本身就算不上好的身体,也得花上半年的时间好好休养调理才能恢复如初,否则就得落下病根,以后有得苦头吃。
看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楚双悦,程姣姣不禁扶额叹了口气,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最好找个地方安定下来休养,但身在江湖还惹上了月落楼,哪里能休养?特别是现在跟她在一起,要躲的还不止月落楼一个,真是……
程姣姣坐到楚双悦床边,虽然明知她听不见还是絮絮叨叨得说道:“你呢,跟着我只会比原来更倒霉,以前你不信,现在吃了苦头总该信了吧?跟着我不止要面对月落楼的人,还要面对那个阴魂不散的天龙教的围追堵截,唔,现在还多了一个专门使毒的苏家,要是我一个人倒是不成问题,但带上你这个拖油瓶就只能挨刀子了。虽然我现在功夫长进不少,但跟我师兄萧霖呢,还差了十万八千里,若是聪明的呢,你醒来之后即赶快换一条粗一点的大腿抱住,要是再跟着我,我可不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了……”
“知,道,没,有?”程姣姣凑近楚双悦一字一句道,昏睡的她自然没有反应。
“唉”程姣姣又叹了一口气,不自觉又想到了昨日夏清濯眼中的不管不顾和那一个吻,郁闷地一把拍在自己的额头上,夏大哥这样守礼的君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而且见鬼的是她竟然还没有反抗的意思,莫非是被他的美色迷了眼?
程姣姣烦躁地晃了晃脑袋,目光不经意掠过放在条案上的香炉,脑中似有一道闪电划过,一下子便蹦了起来,冲出房门,急急忙忙往隔壁间走去,却不小心一头撞在了一个身着黑色衣裙,面蒙黑纱的女子身上。
程姣姣抬头一看,只见那女子的打扮,跟那个扶桑差不多,但身形却比扶桑曼妙多姿了起码两倍。
程姣姣心下觉着奇怪,那女子身材不错,露出的皮肤也是如赛雪般,感觉容貌不会差到哪里去,怎会青天白日地打扮成这副模样?不过不得不承认,就算她那样穿,看上去还是挺不错的。
毕竟心中还惦记着更重要的事,程姣姣对这女子的看法也就在心中一闪而已,道了歉,又下意识多看了一眼后,急忙推开夏清濯的房门。
屋中没人,想来夏清濯应该是在楼下用早膳,程姣姣打开放在条案上的香炉,只见香炉中的香灰已经被清理干净,程姣姣不禁感到有些挫败。
“你是在找这香炉中燃的香料吗?”
正在这时,夏清濯走进了屋中,正巧看到程姣姣气闷地将香炉的盖子丢回去。
“呃……”毕竟是没有根据的推测,程姣姣不知该说不什么。
却不想夏清濯拿出一块手绢,打开道:“我这里有一些昨日剩下的一点未燃尽的香料。”
程姣姣眼睛一亮,忙接过来闻了闻,刚吸了一点,便忙将香料拿远,侧过头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
这里头果然加了东西,见鬼的竟然还出自潇潇谷的媚药“媚酥”,应该是怕她会察觉,所以只敢加了一点点,但也够了。
想来若不是她中间打开窗户看人家娶亲散去了些,那昨日就不会只是一个吻而已了。
难怪昨天自己竟然会有一种意乱情迷的感觉,原来……
不过是谁下的药?
程姣姣尚未开口说什么,夏清濯已然开口道:“我不后悔昨日的事情,反倒还要谢谢那个人。”
“啊?”程姣姣原本以为他会道歉或者狠狠指责那个下药的家伙,没想到他竟这样能说。
夏清濯定定的注视着她的双眼,眸中有着坦然,笑着道:“若不是他下药,也许我永远也没有那个勇气,所以我反倒要谢谢他。”
程姣姣脑中一片混乱,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那个下药的人和下药的原因,斟酌着开口道:“夏大哥,虽然我现在……”
敲门声突然响起,一个拿着小木桶的伙计在门口笑着道:“客官,小的是来清理那香炉中的香灰的。”
“清理香灰?”程姣姣一惊,对夏清濯问道:“你昨天没有清理过?”
“没有。”夏清濯道。
“是她!“程姣姣的脑中蓦的想起方才在门口撞上的那个黑衣女子,她总算是明白到底是哪里真正让她觉得奇怪了,昨日她和夏清濯一起到他房中用餐时也正好与那黑衣女子擦身而过,只是当时没怎么注意,只当是客栈中的住客,但是夏清濯的这间房是这条走廊的最后一间客房,而对面的那间据说因为有破损所以是没有人的!
那么这个黑衣女子两次跟她碰见的原因就在明显不过了,第一次下药,第二次毁“尸”灭迹。
程姣姣急忙追出客栈,好在大清早的街上的人并不是很多,那女子也没有拐进小巷,加上那身醒目的黑衣,程姣姣虽然这么晚才追出来,但还是远远得到了她的身影,忙施展轻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