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和平一看他妈挨了打,赶紧过去帮忙,也不管是不是老丈人,直接就打了起来。十六妈一看男人吃了亏,也不管有理没理,嗷一嗓子就加入了战团。
和平爸倒是个冷静的,说什么谁对谁错呀,和平不也是和阿粉生了娃吗,他寻思着两家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好说好散,哪成想就打起来了。
这几个人各有各的委屈,各有各的愤怒,都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找到了爆发口,顿时一发不可收拾,谁都拉不开,谁都劝不住,因为有两个妇女,医院保安都不敢上手,最后只好报了警。
高所长问清事由,看这两家人的架势,只要他们一走,还得打起来,干脆手一挥,全带回了所里。
该审的审,该录的录,忙忙叨叨到半夜,直接把两家人分开关一房间,磨磨他们的火气到天亮再说。
一个房间里,十六妈披头散发坐在床头,还犹自抽泣着。
老太太硬气了一辈子,临了临了在闺女这丢了一回大脸,心里是又憋屈又羞耻,多少年没掉过的泪,如今刹都刹不住。
“行了行了,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十六爸喝止她,“赶紧想想怎么办吧!”
“能怎么办,肯定是过不成了呗!”十六妈哽咽道,“只有离婚这一条路了!”
“就是离婚,也得有个章程吧,十六是不对,可是听他们家那意思,十六什么也不能要,净身出户……”
“那怎么行?”十六妈闻言也不哭了,“净身出户十六和孩子怎么活?”
“人家管你怎么活,孩子又不是人家的。”和平爸叹口气,又点上一根烟。
十六妈就哑了,过了一刻,又猛地站起来。
“不对,我想起来了,昨天十六生不下来那会儿老张头打电话给张和平,我好像听到说谁生了,后来我就问他谁生了,吓得他手机都扔了,老头子,你说他们家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另一个房间里,张家也在讨论对策。
关于母子二人商量的十六净身出户的事,和平爸坚决反对。
“我说你们打住啊,这事我坚决不同意,离婚可以,但财产该怎么分就怎么分!”
“为什么?”和平妈不干了,“是她偷汉子……”
“给老子闭嘴!”和平爸怒吼一声,“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揍死你!十六自从嫁到咱家,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气,从来没回娘家说道过,上次要不是你儿子把人打狠了,她家里人还是不知道,多好个姑娘,是你儿子不知道珍惜,要是他对人家好好的,人家能生了二心?你也将心比心想一想,要是你闺女,你咋办?你疼不疼?”
和平妈气鼓鼓地,但也不敢跟男人犟嘴,只好拿眼瞅儿子。
“你瞅他干嘛,他也不行,他要敢说个不字,老子跟他断亲!”和平爸狠狠道,“你们俩就作吧,老天爷看着呢,就许你在外面养小生儿子,凭什么人家就得忍气吞声,我可告诉你们,岳家老太太可能已经知道了阿粉的事,你们别闹过了,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一席话说得母子两个哑口无言,和平爸才缓了一口气,做总结陈词。
“反正事情都这样了,好聚好散吧,别闹得十里八乡都看咱的笑话!”
两家人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天亮后,高所长又把他们叫到办公室教育了一番,才派个民警把他们送回了医院,并吩咐那民警在那盯着先不要走,看他们不打不闹了再回来。
结果过了半小时,民警打电话回来了。
“所长,大事不好了,快点带人过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断更了好几天,等文的亲群吻一个!
☆、孩子爹
两家人被民警连吓带哄的送回了医院,径直来到十六的病房前,正要进去,就听从走廊东头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急促而杂乱。
大家全都回过头去看,就见走廊尽头走来几个人,前面是个小护士,被后面两个男人催促着小跑前进,两个男人差不多的身高,清晨的阳光透过长廊两侧的玻璃照进来,耀眼的光线使得人们看不清他们的长相。
三个人眨眼就走到了跟前,就听小护士说道:“就是这间!”
众人正疑惑间,张和平却猛地扑上去揪住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衣领。
“陶其华,果然是你!”他怒吼道,“你个王八蛋!”挥拳就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