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但我也不会因此而瞧不起她们,若拉的反应有些太激烈了,我看不过眼,所以气气她。”
一宿无事,三人早早地就寝,过了几天飘荡的生活,巍恩躺在床上时,第一次感觉到了陆地踏实的好处,今夜,他想必能有个好梦吧。
而此时此刻,正在海上随浪漂流的五月花号上,一个黑影偷偷摸摸地来到了船尾,四处看了看,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只鸽子,往天空一抛,信鸽一展双翅,向远方飞去。
第二天一大早,若拉就把二人拽了起来,三人在镇上买了几匹马,迅速离开了小镇,向罗德岛的腹地进发。随着前进路线的不断延伸,凉爽湿润的海风逐渐消失'奇‘书‘网‘整。理提。供',气候与温度变得干燥和炎热起来,路旁的植物渐渐减少,取而代之得是起伏的山丘和坚硬的土壤。
罗德岛腹地人迹稀少,城镇之间相隔甚远,经过三天的野外宿营,第四天的中午时分,他们远远地看到了马萨城。
马萨城依山而建,城市不大,城墙比起里约堡来显得低矮而粗糙,看来没有经过什么战火的考验。三人放慢了速度,沿着大陆徐徐而行,眼前的城郭慢慢变得大了起来。
临近城门的时候,若拉忽然指着城市的侧后方道:“你们看!”
众人望去,只见马萨城后方怪石嶙峋,植被很少的山丘上,孤零零地耸立着一座古堡,由于没有绿色林木的掩衬,古堡在大山的背景中变得苍凉而冷峻,宛如一个孤僻冷漠的巨人,冷冷地俯瞰着大路上过往的行人。
文森特勒住马缰道:“那个就是萨拉门托古堡。”
巍恩眯着眼,打量着城堡:“我觉得这座古堡气魄很大,马萨城和它一比,立刻就没了气势。
文森特勒住马缰,道:“昔日黎塞留公爵在世时,横征暴敛,名声并不怎么样,他把城堡按照军事要塞的标准修在这里,一个是方便对过往商旅的征税,另一个原因则是害怕佃农的暴动。”
巍恩笑道:“吝啬之人往往胆小,这位公爵便是个例子。”
三人随后入城,找了一家旅店安顿。待到掌灯时分,他们来到了两家酒馆,发现每个酒馆都生意清淡,没有什么人,巍恩与酒馆老板闲聊了几句,老板看来已经习惯了见到陌生的异乡人,口气不冷不热,巍恩花了一些银币,只得到了一些基本的信息。
回到旅店,三人聚在一起商议,巍恩道:“这两年前来马萨城的冒险客数量已经不比以前,看来这个古堡的凶名真是越来越大了。”
若拉道:“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鬼魂?”
巍恩看了若拉一眼,道:“怎么?害怕了?”
若拉摇头,道:“我这次可带着霍华德主教亲自祝福过的十字架,真要有鬼,它见了我肯定也会绕着我走。倒是你,小心被鬼捉了去。”
巍恩呵呵一笑:“对了,图尔大叔说过这事。他说你那个十字架好像能解除你的宿命诅咒,你知道为什么吗?”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当时主教把十字架贴在我的额前祈祷时,我只觉得先是白光附体,接着浑身像着了火一般地焦灼,特别地痛苦。现在想起来我都后怕,当时要是知道那么疼,打死我也不会让他给我祈祷。”若拉脸上的表情仍有余悸。
文森特慢慢接口道:“那是审判之光,是专门用来驱除邪恶血液的高级白魔法,与天罚之音并列为教会两大神法。不过霍华德强行为你施法驱魔,其实很危险,一不小心你的小命就完了。”
“我爸也这么说。”若拉点头道:“他说幸亏我的年纪小,诅咒还没完全成长,否则我当时肯定和诅咒同归于尽。”
“不光是这个原因。”文森特接着道:“霍华德还是一位比较仁慈的主教,应该不会随便拿你的性命的开玩笑,我估计他想必知道你身上有着那股特殊的潜力,所以才敢于强行施法。”
“我的这种潜力到底是什么呢?”若拉怀疑道。
“我也说不好。不过想必具有惊人的生命力。巍恩上次施加你的诅咒发作后,要是换了别人估计最少要卧床休息几个月,而你短短的几天内便恢复了元气,虽然有麦斯送来的药,但也足以说明问题了。”
若拉“嗯”了一声,悠悠道:“我真的很怀念那次心剑沟通的感觉,可惜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文森特道:“慢慢来,修炼本就是一个艰苦漫长的过程。”
巍恩问道:“若拉,那你的十字架能够解开你族中别人的诅咒吗?”
“应该不行吧。”若拉想了想,道:“我爸说这个十字架已经注册了我的血液,别人是用不了的。”
文森特道:“巍恩,光有十字架是没用的,它只是主教实施审判之光时,与罪灵互相沟通的一个渠道而已。”
巍恩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三人又商议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对策,最后决定干脆睡个好觉,第二天直接上山。
与此同时,在罗德岛腹地的一片荒漠里,上百个帐篷星星点点地扎营在这里,其中一个大帐篷亮着烛火,两名彪形大汉正在帐篷里饮着黄酒。
“我已经接到消息,巍恩已于三天前登陆,估计这时候刚进马萨城。”一名留着红色胡子的大汉开口道。
“那我们时候出发?”另外一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