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彤小声问:“肖红军和指导员都追你来着?”
齐齐格低着头说:“嗯。”
肖从着急道:“姑娘,啊齐齐格,能不能快点说呢?现在肖红军还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我有点着急。”
冯都和肖战走到门外,肖战好奇的问:“你说,我二叔和营指导员是什么关系?”
冯都理所当然的说:“情敌呗。”
齐齐格还在继续说:“当初他们俩就针对对麦芒,前年指导员回了上海,红军没回北京。指导员给我们公社弄了台电视机,是送的,还挺大方,其实就是回来显摆的。在酒桌上他说红军没有本事,就算不能给公社弄来电视,给齐齐格他们家弄一台也行啊?说着说着就有点不像话了,我本来想把红军劝走,结果红军上去拽着人家的脖领子就一顿揍,最后还把指导员的脑袋塞地铺里了。”
肖从咬着牙道:“红军从小就是倔脾气。”
齐齐格生气的说:“我们救指导员,红军就跑了。”
文彤担心的问:“指导员到底伤成什么样了?”
齐齐格快速说:“看着是挺吓人的,满脸血,而且还昏过去了。但后来送到医院一查,就是脑震荡。我们公社的书记说,不管怎么说人家红军是留下了,指导员已经走了,所以把你的电视机搬走,看不上电视也死不了人。其实大家也清楚他回来就是显摆的,大家更看不惯他挖苦红军。”
文彤又问:“这些事红军不知道?”
齐齐格委屈的说:“打完人他就跑了,他还说让我跟电视结婚去。”
肖从跺脚,骂道:“这小子,毛头毛脑的!”他一把拉开房门,盯着外面的冯都和肖战,大喊:“冯都,你二叔真去买车票啦?”
冯都点点头:“啊!他以为警察是来抓他的,他扭脸就跑了。”
肖从立马说:“找,马上把他找回来。火车站、汽车站,咱们分头找,如果找不到,你们就在车站盯着他!去什么深圳?这个肖红军。”
众人立马分头行动,冯都去汽车站,肖从肖战去火车站,找了半大白天,把火车站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人,肖从焦急的说:“咱们再等等冯都的消息,真让人着急!”
此时,冯都也翻遍了汽车站,没有看见人,正要去火车站和冯都他们汇合。
他骑着自行车在街上飞驰,衬衫飘扬,头发飘逸。
伊春迎面走了过来,看见他,吃惊大喊:“冯都?”冯都却根本没听见,眼看就要从伊春身边冲过去了,伊春又是大叫:“冯都!”
冯都急忙刹车,扭脸看见是伊春,大声问:“啊!伊春!怎么了?”
伊春上下打量着冯都,疑惑地道:“你不是在我们家地下室里吗?”
冯都摇摇头说:“没有,我好几天没去了。”
伊春震惊的惊叫起来:“那我们家地下室里睡的人是谁?我还以为是你呢,我都没敢进去,我怕你——”伊春忽然不说话了。
冯都疑惑的反问:“怕我什么?”
伊春狠狠给了冯都一巴掌:“那人是谁,他怎么有钥匙?”
冯都恍然一回身,惊喜道:“不会是肖红军吧?走走走,我们去看看!”说完,他载着伊春到她家里,一进地下室,果然是肖红军。
“二叔,你怎么在这里啊?”冯都疑惑的问。
肖红军狠狠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道:“广交会开始了,连站票都买不到,票贩子一张票要加二百,真他妈的黑!你不是说这地方别人不知道吗,我就偷偷过来睡一会儿。”
冯都松了口气:“正好,你媳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