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正是江辰接下来要跟骆天承商量的话题。
送几坛酒给伯父那自然是应该的,江辰回去之后便能安排,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能够进入訾阳,好让他寻些买主,将那一千多坛的药酒卖出去。
由于现在计划改变,他和吴家人随时都有可能离开山关镇,所以出售药酒的事就变得更加紧迫了。
说起这件事,骆天承想了想说:“进入訾阳倒是没问题,不过要想将那么多药酒运进去,那可就难了!”
“近日訾阳城来了位官宦子弟,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来做什么的,不过自从他出现开始,城里就开始实施宵禁,就连一些寻常买卖也被禁止。”
“目前看来实在是不好办。”
江辰想了想,问骆天承说:“酒不送进城也行,明天能不能让我先进去?”
“行,辰哥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两人又对饮了好几杯,这时从外面办差回来的两名驿卒,顶着一身风雨走了进来。
最近战事更加紧张,南北往来的塘报也越来越频繁,这导致水马驿内常驻的人手去了大半,多是在传递塘报的路途上。
“真见鬼了,马厩里的驿马又少两匹,再这么下去咱们几个迟早要被上头追责!”
说话的人名叫罗门,跟骆天承同是驿站的人,看年纪要比后者年长七八岁的样子。
“抱怨也没用,还是快想想办法,把那该死的偷马贼抓住吧!”
随后进门的,则是另一名驿卒梁会,回来时他们仔细检查了马厩,有两匹马彻底不见了踪影,而此刻外面又偏偏风大雨疾,根本就无处寻觅。
江辰听说后对骆天承说:“驿马可是朝廷的资产,要是就这么平白无故地走丢,追查下来可是不小的罪责。”
“是啊,这阵子已经陆续丢失了六匹马,也不知道那偷马贼究竟用的什么方法,竟每次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得手,我们始终束手无策。”
“来,两位兄弟你们也快坐下,喝点酒驱驱寒。”
江辰招呼罗门和梁会坐下喝酒,谁知他们除了带来走丢马匹的坏消息外,还从外面听说了不少关于北边战事的最新情况。
梁会告诉他们道:“目前北边的战事很不乐观,听说敌国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将领被成为‘人间鬼叉’,已连败我军十三阵,掠下十八颗人头。”
“敌军气势如虹,所向披靡,照这种速度下去,我估摸着等两月之后,他们兵锋所向就要直取庆山城了。”
这对大乾来说可谓是最坏的消息,从之前所了解到的一些情况来看,大乾兵部似乎是想让前线再多支撑一段时间,只要能够跟敌军打成僵持之势便是可接受的结果。
而这些争取来的时间,兵部可用于从容的调兵遣将,补充兵员,整军北上。
可现在北边要是顶不住,那么兵部只能在仓促间抽出一支完全没做好准备的军队北上支援,到时候的结果只怕还会是一样,无非是让敌国多杀些人头邀功罢了。
罗门叹息着说:“如今镇边军不行,大乾铁骑也败下阵来,真不知道接下去咱们还能指望谁?”
“你们说,大乾这次是不是真的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