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办法带我去见王桥龄。”
“她?”
端木青一脸诧异,之后江辰也没有多做解释,因为沈雪莺提醒过他,关于夜刑司和她本人真实身份的事,绝不能向外人提起。
江辰既然做出了承诺,也只好暂时向端木青她们保密,只说这青楼女子莺莺似乎跟王宅的看守有些关系,或许能够帮的上忙。
端木青也不疑有他,惊呼道:“连这种关系你都能找出来,也真是亏你有这好手段。”
夜过子时,江辰如约来到了这座大宅外,天知道这里原来是个密不透风的地牢所在,外界的人们可一直都以为,是王桥龄的私宅。
他在门前等了片刻,就有一名头戴斗篷的人将他一路引进去,之前需要花费一些手段才能进入的两进院落,现在已经可以堂而皇之的走进去。
来到水榭后,江辰也是顺顺利利走入,中间没有遇到任何麻烦,哪怕连个上前盘问身份的人都没有。
果然,靠关系才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走进这水榭之后沈雪莺已经在这里等着他。
“这地牢一共五层,三层在水面之上,两层在水下,接下来我们要去的就是这水下的一层。”
说着,沈雪莺在前面带路,她高举火把沿着盘旋而下的石阶,一步步往下走,这水下的环境比江辰预期的还要深,他粗略数了一下大概走了三百多级阶梯,才终于到了地方。
“这条长廊最尽头,便是关押王桥龄的牢房,我白天来看他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依然跟之前一样,不见丝毫好转。”
“我们请了很多名医,乃至是魇师来为他治疗,可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魇师是一种特殊的身份,可以视作医师的一个分支,他们擅长用一些神神鬼鬼的方式,来进入人的内心世界,以诊治某些特殊的癔症。
这些所谓的方式,就比如祭祀、叫魂、魇法等等,至于究竟有什么作用,那就不太清楚了。
江辰点了点头,在沈雪莺将牢门打开之后,他直接走了进去。
在火把燃烧的光亮范围内,他没有看到王桥龄的身影,不过角落里却传来一阵阵沉重的呼吸声,看样子这人应该是躲在那里。
江辰开口说道:“王桥龄,我来看你了。”
“咱们一起说会儿话,怎样?”
好半晌儿,阴暗中有沙哑的声音回道:“你是杀人犯,我不跟你说话!”
“你是来杀我的,你是来杀我的”
从王桥龄精神失常的表现来看,他似乎之前受到过很大的惊吓,江辰虽然对精神方面的事情并不擅长,可他却亲眼见过很多类似的人。
他们当中有的是因为从战场侥幸逃生,患上了应激创伤综合症,也有的则是受不了周围环境的剧变,开始从内心深处将自己给封锁起来。
精神状态的变化,有种种不同的诱因和表达形式,江辰也说不好王桥龄属于哪一种。
“他一直就这样,反正我们是束手无策了,再过些天要是没有转机,我们就只能将他放出去,由着他自生自灭吧。”
“兖州牧他是别想再当了。”
江辰静静思索了一番,忽然开口对沈雪莺说:“我倒有一个法子,姑且一试吧,请帮我准备几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