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说张恩茂斗不斗得过张桥呢。”
李元廷突然问道。
“这自然是可以的,张桥这般庸才,以张恩茂的实力,肃清朝野不是什么难事。”
李素道。
“既然张恩茂如此能耐,为何不献一策,躲在家中示弱?据我所知,这周天子郑元清可并非完全的庸才。”
“而张桥为何能如此轻松的,把控朝野,让天子郑元清无力干涉朝堂?”
李元廷说道。
“这”
李素顿时沉默思考起来。
“爹,这朝堂,乱呐。”
李元廷摇了摇头说道。
“爹,要我说,孙武符一统天下乃是大势所趋,我们现在最好投效于孙都督。”
李元廷道。
“唉,投效孙都督其实也是一种办法,毕竟也能保全我玄州李家,只可惜我李家从此恐怕再无出头之日了。”
“我这就去通知三军,投效孙都督,卸下兵权。”
李素叹息道,这兵权一交,性命也都交出去了,能保全全家性命就不错了,更别提镇守一方了。
更何况,李素偷袭王兰服一事,谁知道王兰服会不会暗中使绊子呢,而王兰服弟子赵县昌,现如今可是被孙武符重用,未来指定斗不过了。
“爹啊,卸兵权做什么,这是死路啊。”
李元廷道。
“不卸兵权,孙武符焉能信我?”
李素道。
“爹,我们只需放弃玄州,将两万兵卒调回玄州,孙武符便不会再进。”
李元廷道。
“为何?”
李素不解。
“兵法言:人有进者为阳,思一者减阳,再退一减阳,抱阴而送阳,阳不能承。”
“我们将兵马撤回玄州,军力集合,又有父亲镇守,攻打必定付出巨大代价,而且还有岐江阻拦。”
“我军善水军,而孙武符不善,攻打我们必定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如果我们分守阳州、玄州,孙武符不缺将帅,必定分兵而攻,没有爹爹坐镇,另一城必定而下,不论怎样,我军都会损失巨大。”
“而后孙武符就会集合兵力进攻一处,这样的损失,是孙武符现今可以接受的。”
“如今我们可以送阳州示弱为礼,实则据岐江与其对峙。”
“爹可写信臣服,愿为孙将军臣子,送我为质以达忠心,行忠臣之事令信服,保一州之兵望天下。”
李元廷道。
“送你为质?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送你过去,我可能真为其所制。”
李素说道。
“为制又如何,我们本来就要行忠心之事,将来孙都督攻打魏地,爹爹可以自告奋勇帮孙将军拿下义州,然后将义州献给孙都督回到玄州,孙都督必定开始信你。”
“依我看,孙武符绝非狠辣果决之人,系天下者,往往做给天下百姓看,只要爹你不反,孙武符绝不会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