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网球比赛给太宰治的内心留下了极大地震撼。
——任何一个初次来看国中和高中网球比赛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眼睛这就要被特效晃瞎,但最后大家都会逐渐接受这些不怎么科学的网球,这只是个时间问题。
回到横滨之后,日常继续。
森鸥外偶尔会逮太宰治干活,但是他无师自通了咸鱼技巧,回回气得他肝疼,他略一思索,把人丢给了兰堂。
听到这个命令的黑发准干部眼里冷得快要掉渣,打从心底拒绝这个提议。
森鸥外真是个大大滴坏人,撬走了好用的中原中也不说,居然还反手扔回来一个太宰治,十分的不厚道。
森鸥外当然看出了兰堂的拒绝,不管太宰治怎么想,在其他人的眼里,他都是森鸥外的侍从和弟子,将这个烫手山芋甩给兰堂未免也没有警告的意味。
别人可以试探他的底线,他也要予以回击,一来一往,有什么不对吗?
兰堂提前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意外倒也没有很意外,身为首领的森鸥外做出这种安排还算合理。
但他真的很不喜欢见到丧里丧气还喜欢缠着自家小姑娘的太宰治,但凡换个人,他都没这么抗拒。
兰堂不情不愿地应下了,用冷淡的目光上下扫视太宰治,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他不满意,森鸥外心里却满意极了,太宰治是个他都搞不定的刺头,特别会给人找麻烦,让自家熊孩子去折腾别人家熊孩子的家长,非常合理的安排。
他上位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中立派的大佐跟他磨合得不错,已经慢慢站了过来,掌握了中立派的森鸥外底气也足了,因为这意味着大局已定。
同样也意味着森鸥外有精力来处理其他的小问题。
森鸥外的好心情维持到他偶然间看见太宰治居然捧着书在学习。
学的是意大利语。
他平日也给太宰治布置功课,从来没见太宰治这么积极,为什么突然转了性?
森鸥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小看了兰堂,急忙把他叫来办公室,想要交流一下育儿心得。
他真的很好奇:“太宰君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怎么可能没有麻烦,有太宰治在的地方就有麻烦,这难道还没有成为共识吗?
一听这个问题,兰堂看上去更冷淡了。
虽然已是盛夏,但兰堂畏寒,虽然不至于像冬天那样裹着厚重的衣物,但他还是穿着长袖衬衣加西装三件套和大衣,看上去和森鸥外完全是两个季节的人。
进门的时候,大概是感觉到了中央空调的冷意,他甚至还抖了抖。
随着他冷下脸,森鸥外隐约感受到了一点凉意。
他可是太清楚太宰治的惹祸功力了,从兰堂的表情就能看出他们的相处恐怕不怎么愉快。
“太宰君十分聪慧。”黑发男人冷淡地开口,却让森鸥外莫名其妙地有了那么一点欲扬先抑的预感。
“但是……首领,我申请给太宰治专门配备一个救生员,需要通水性,且对横滨的水系十分熟悉。”
森鸥外:“……”
懂了,太宰治喜欢入水的毛病怕是还没改。
森鸥外微微一笑:“这个,太宰毕竟不是我们港口黑手党的正式成员,我也不好给他配手下。”
他也很想把好大儿拉进来,这样才能尽情地压榨他的潜力,但是太宰治头很铁,对加入港口黑手党这件事兴致缺缺,这几个月以来,他把大多数精力都放在了别人家小姑娘身上,对他的话也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毫不配合。
鉴于那个不知怎么引起了太宰治兴趣的人就是对面这位准干部家里的孩子,森鸥外觉得把账算在兰堂头上非常合理。
森鸥外:你去给我把太宰治拉回原路!
兰堂领会到了森鸥外的意思,但是他对这件事一点都不感兴趣,说实话并不想插手。
不过——
“太宰君最近似乎对宝石有点兴趣,偶尔会帮我处理宝石生意。”
宝石!多么耳熟!
森鸥外面上微笑,其实内心在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