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渡抬了抬自个儿的手:“我手开不了车。”
他倒想使唤方路深,但人民警察太忙了。
景召去办出院手续,刚走到楼栋的电梯口,后面有人喊他。
“景召。”
景召知道是谁,没理会,按了楼层,在等电梯。
是明悦兮,她又住院了,又出了新闻,说她又自杀了。
这次可能真伤得狠了,脸白得跟纸似的:“你不肯帮我不是因为我不懂分寸,是因为商ruby,对吧?”
景召抬头看指示灯,电梯还不下来,他等得有点烦躁。
明悦兮推着输液架走过去:“就因为你给我拍过照?”
景召自认为脾气还算不错,很少被人惹怒,他握紧雨伞柄,在地上杵了两下,发出了声音。
他回头:“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他眼眸漆黑,若望进去,仿佛置身深不见底的断崖。
“你和梁建斌在杀青宴上打我女朋友的主意,我觉得我会不知道?”
商领领去杀青宴的第二天,景召就让人摸清了梁建斌的底。
“梁建斌最少要判十五年。”这是景召雇的律师说的。
至于明悦兮,景召没有再添一把火,就是他最大的宽容,也算对天上那位有个交代。
“女朋友?”明悦兮笑了,讥讽,“那你知道你女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吗?”
她把袖子拉上去,露出手腕上的绷带,上面还有殷红的血迹:“这是她割的。”
她的手缝了十三针,是被人用爽肤水的碎玻璃割破的,医生说再往下一厘米,就算华佗复生她也得去地下报道。
她咬了咬牙:“她就是个疯子。”
电梯到了。
景召暼了一眼明悦兮的手,声音很冷:“她是什么样的人不用你来告诉我。”
七点多,景召还没回来,商领领自己叫了外卖吃,刚准备收拾桌子上的饭盒,听见了开门声。
“景召!”
她跑去玄关,景召在挂伞。
她冲过去,抱住他,笑眯眯地仰起头:“你回来了。”
“吃饭了吗?”
“吃了。”
她搂着景召的脖子,没注意到卫衣的袖子上沾有血迹。
景召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握住那一处袖子,拉着她往屋里面走。
“今天在家做了什么?”他问得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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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了热丽传媒,公司换了新老板,我又重新签了一份合约。”
商领领没喝完的水放在餐桌上。
景召松开手,把外套脱了,就着她的杯子喝了半杯水,然后把衣袖卷起来,收拾桌子上的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