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李朴正抬了孙姨娘做平妻,到让我很是意外,莫不成是为了李莞媛进宫的事情?不知道大夫人知道了,有没有闹呢!
撇下这些不去思考,那日考校秀女们的事情还没有完全了解,这几日她们的手脚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闵妃之妹闵惜安也在待选的秀女之内,她自恃身份精贵,并不与一众秀女吃住在一起,闵妃将她单独安排在自己的行宫内,引得众位秀女大为不满,纷纷闹将起来,甚至还有人写了告信,检举其风不正,要求一视同仁。
我进宫这么长的时间,可是对于刘珩其他的妃子却是一点也不了解,对这闵妃唯一仅有的印象便是初遇焃宣时她和安嫔在筱梅园外吵闹惊扰了我。
一个简简单单的妃子便可纵容其妹妹到这种程度,我握紧了双手,想起当初禁足筱梅园的时候,几个小小的答应和随侍便敢克扣我和金铃的米粮,看来,是时候整顿下宫闱了。
我召了闵妃和其妹闵惜安觐见,既然你们想做出头鸟,那便成全你们!
闵妃和闵惜安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躺在贵妃榻上,斜斜地瞅了她们一眼,穿着倒是简朴,不知是素日里就这个样子,还是为了在我面前做戏。
“闵妃可知道,本宫为何召你们姐妹俩觐见?!”淡淡的开口,声音不怒自威。
闵妃轻轻抬起头,望着我,平静的说道,“臣妾不知……”
“不知?!呵……”我诮讽道,一把将匿名的告信扔在闵妃的头上,“人家都写了信告到本宫面前来了,你敢说不知!”
一听我的话,闵妃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战战兢兢的将信打开,随后辩解,“娘娘,那都是诬告,信不得啊!”
我整理这自己刚刚涂了蔻丹的指甲,慢慢悠悠的从贵妃榻上起身下床,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精致的妆容,伸手便划了一下,力道不重,只是在她抹了了胭脂的脸上划了道红红的印子。
“信不得?!你事情做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当本宫是瞎子么!”袖子一挥,吓得闵妃以为我要打她,一个后退,不小心自己摔了个跟头。
闵惜安见此更加惶恐,嘴中直呼,“皇后娘娘,不知闵妃娘娘犯了什么过错,您要这样残忍的对待她!她毕竟也是皇上的妃子啊……”
没等我说话,一旁的金铃早已经打了一个耳光上去。
闵惜安捂住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我,张了张口,似乎想说话又不敢说话。
“一个小小的秀女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是闵妃给你的胆子么!”我轻蔑的看着她,甩步回到了贵妃榻倚身躺下,打了个呵欠,“即日起,闵秀女搬回霜云殿,衣食起居与众秀女一起,闵妃纵妹不尊纲常法纪,责令禁足半月,罚俸百金,以儆效尤。”
我看着错愕的二人,兀自笑了,漫不经心的说道,“退下吧,本宫累了!”
闵惜安捂着自己的脸,着实感到有些屈辱,她愤愤不平的对着闵妃说道“姐姐,皇后如此嚣张跋扈,你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闵妃见已经离着皇后宫中很远,这才摸了摸还在惊跳中的心脏,“别说她现在深受皇上的宠爱,即便是四年前她被禁在筱梅园的时候,也别轻易的去惹她!”
关于那位,闵妃一直说不上自己是应该羡慕妒忌还是退避三舍,她是跟着刘珩的老人了,自刘珩还是太子的时候,身为侧妃的她就一直侍奉在刘珩左右,直到刘珩当上皇帝,她被封了闵妃。
她母家的地位不高不低,封妃也是看在侍奉多年的份上,原本她只是想多多照拂自家姐妹,没成想到被那位给盯上了。
“以后在这宫中,别乱说话!”闵妃小心翼翼的嘱咐着闵惜安,但闵惜安并不以为意,“姐姐为何如此惧怕皇后!以前姐姐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闵妃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要再提,她不是我们能惹起的!”刘珩对于那位的重视程度不是她能比得上的,放眼望去,在这宫中,别说那位现在有意争宠,只有她冷皇上的份,可没有皇上放下她的时候!
“姐姐胆子未免太小了!”她闵惜安就是看不起皇后,虽为相府千金,整个王都的名门贵女们都知道,李相国家里只有莞婼、莞妤、莞媛三位小姐,她李英阁算个什么东西!皇上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她迷惑了双眼,竟然封她为皇后!
“皇后又没有儿子,听说现在小皇子也只是让她挂名领养而已!”闵惜安不甘心继续说道。
闵妃叹了一口气,“这几年来,在这深宫之中,我们姐妹之间鲜少联系,其中曲折你并不知晓,以后不要再胡说,以免为自己惹来祸端!”
自那日见到刘珩以后,闵惜安便对这个英俊潇洒的年轻帝王上了眼,她无比幻想有朝一日蒙临圣宠,与刘珩比目双栖,便是对着闵妃这个自己的嫡姐也存了几分的轻视。
眼下皇后身边的人打了她一巴掌,她誓以后要还回去!
“姐姐,妹妹就要搬到霜云殿与那群秀女一起吃住了,都是皇后小题大做!”
闵妃若有所思的望了自家妹妹一眼,在心底里暗暗惋惜,走进深宫的女人总会被富贵荣华迷了眼睛,她这妹子也不例外,“今后你便好好与她们相处,姐姐自当照拂你!”
看着闵惜安不以为然的样子,闵妃摇了摇头,前车之鉴,李莞婼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她不会去触那位的逆鳞。
自那位和皇上和好以来,皇上便不再踏入后宫之中,她不求圣恩浩荡,只求能安稳的度过余生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