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华已经为水灵做了多次的催眠治疗和一般会谈,水灵也从一开始的充满防御变得更加信赖苏成华了。
她能够苏成华耐心巧妙的引导下,允许苏成华进入她的潜意识里了,这也让苏成华对她的人生经历有了更加全面的了解和把握。
为了核实水灵在催眠中还有会谈中所提到的一些重要的事情,苏成华在征得水灵的同意的前提下,特意安排了她的父母前来会谈。
预约会谈的时间到了,水灵的父母走进了六楼的心理科办公室,见到了苏成华,连忙向他问好。
苏成华见到他们到来了,便微笑着招呼道:“你们稍稍等一会啊,旁边的椅子可以坐一下,我马上就好。”
水灵父母说了声谢谢,便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不消一刻,苏成华完成手中病历的书写,合上病历夹,站起身来,对他们歉然地说道: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走吧,我们去咨询室谈吧。”
水灵父母跟着苏成华来到了咨询室,三人分别落座。
不等苏成华说话,水灵妈妈水春柳便焦虑地说道:“苏医生,是不是水灵又说我们什么坏话啦?您真的不能信她的话啊,那些都是她胡编乱造出来的。
上次见面,我们都跟您谈得很清楚了。她从小到大,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从来没有长时间的分开过。她并不是留守儿童,她并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
水灵的继父杨全中,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实巴交的男人,一脸深深的沟壑可以看出他平日里的辛劳。
他眼神中更充满了无奈和委屈,听了水春柳的话,他更是深深地叹息道:
“是啊,苏医生,上次我已经跟您说过了,我虽然是水灵的继父,但是我一直都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去疼爱的,我怎么可能会对她做那样的事情呢?
而且我们家院子里也从来就没有她说的那个小黑屋子,警察不是已经去调查过了吗?”
杨全中在急切地为自己辩解着,生怕苏成华不相信自己,急得满面通红,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苏成华微笑道:“嗯,我相信你们所说的,而且警察调查的结果还有我的进一步心理分析也还原了事实真相,事情确如你们所说,水灵说的在小黑屋子里遭受她的继父侵犯的事情确实是她臆想出来的。”
水春柳依然紧锁着眉头,鬓边的斑斑白发让她显得更加的憔悴苍老,人生中的这一场猝不及防的变故让她感觉生活正在坍塌,一切都摇摇欲坠:
“唉,她就是病了,得了疯病了,胡言乱语,让我们受到了很大的困扰。谁能想到,以前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儿,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苏成华面沉似水:“嗯,水灵妈妈,我能理解您内心的困惑和痛苦。
今天我请你们来的目的,并不是因为不相信上次你们所说的话,而是希望就另外一些事情,跟你们核实一下。”
水春柳闻言,稍稍坐直了身子:“苏医生,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全中在一旁使劲地点着头,他真的害怕水灵又给安了什么新的罪名了。
就算调查结果证实了这些都是水灵的臆想,但是多少还是对他的名誉造成了一定的影响的。邻居们偶尔的闲言碎语,也给他的精神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苏成华问杨全中道:“水灵爸爸,接下来的问题更多的还是与您有关系,不过不必太焦虑,您只要照实说就可以了。”
杨全中拼命点头道:“好的,好的,苏医生,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成华:“嗯,水灵在前几次治疗中说到您曾阻止过她去做催眠治疗,有这回事吗?”
杨全中有些忿忿地说道:“是的,阻止过。我觉得水灵自从跟那个催眠师做治疗之后,就变得不正常了。
倒不是我觉得她的治疗花费了很多的钱,而是我觉得她可能是遇到骗子了。每次做治疗前,她都说身体这个地方有病,那个地方疼痛,需要做治疗,要手术,要我给她钱。我一听也很担心,于是就要求她去大医院做检查,她不愿意去,但是有一次我硬是拉着她去了医院,检查结果显示她一切正常,也根本没有一点做过手术的迹象。一切都是那个催眠师骗她的。所以我才阻止她的,并且不再给她钱去支付治疗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