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当初上门求亲时章臣盛还是左相,当时的聘金是十万两,后来章臣盛被罢了丞相之位减了五万两。”
玄天机闻言彻底惊疯了:“管家有病!”什么破女人值那么多钱,就是管家有钱也不是那么祸害,败家子!“快看,文的不行,玩无赖了。”玄天机不计前嫌,一把拽住身上有伤的权书函,两人找了个好位置,看里面的好戏。
权书函被拽的胳膊发麻,还做着他的家教绝对不允许他做的事,看人是非。
管之礼二十岁左右,管家颇有地位的子嗣之一,青山将来大当家的有力竞争者,八面来风、处事老辣,在贵人圈颇有好评,但不代表他就温文尔雅。
管之礼一脚把章栖阳拽开,语气冷硬:“我警告你!我不管你是谁的大哥!你跟本少爷没有关系,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出现在我面前,直接送官府严办!”
章栖阳直接跳起来,眼色通红的瞬间向管之礼的钱袋扑去,一口咬在管之礼护着钱袋的手上,一把扯下钱袋和玉佩,撒腿就跑!
“我妹妹跟了你,你就有义务养我们!”章栖阳边跑边喊,步伐飞快。
管之礼气的火冒三丈:“来人!给老子追!追上了打断他的腿!”咝——管之礼疼的吸口气,可恶!早知如此,他说什么也不纳章栖影!
众多好事者跟在管家家丁身后,像前面追去,便追便喊着莫名奇妙的口号,远远的章栖阳越跑越狼狈,却依然坚持跑着!
人群散开,管之礼一眼便看见了人群中的权翰林和玄大人,立即收起脸上的戾气,整整身上的衣服,一派温文的迎了上去,遵守官民界限,在两人三步外停下:
“在下见过权大人、玄大人,想不到竟然能在这里碰到两位大人,不如在下做东,请两位一聚,不知两位大人可否赏光。”
管家是富户不假,且有捐来的官职,但与眼前的人比却是天差地别,就是管老爷见了权书函也是行大礼。
管之力自然不敢托大,恭敬异常。
玄天机对吃饭不敢兴趣,对正在被追的人有兴趣:“你大舅哥?”
管之礼闻言尴尬不已:“回玄大人,不是正经的亲戚,不过是妾室的大哥。”
“哦,他以前不是在国子监上课,还有功名在身,怎么现在这样了?”
“别提了。”管之礼对章家这一家深恶痛绝:“以前不觉得他们是难缠的人,现在真恨不得没纳他妹妹,头疼死了,一大家子跑来我府外要银子,我认识他们吗!”
“章家现在这么惨?”
管之礼闻言苦笑不已:“章老爷不事生产,章夫人为了家业欺压下面的人,儿子不争气,成天想着不劳而获,听说现在怪章老爷跟赵夫人和离,怪章老爷不会享福,他们家又乱套了。”
玄天机闻言喜庆的笑了:“有意思,章栖阳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什么事做不出来!前些天跪在赵府外求赵夫人收留他,愿意给赵夫人当干儿子,他也不想想赵夫人有亲儿子要他做什么,他现在这个年龄,成天去赵府跪着不知道的以为他没断奶。”
玄天机闻言嘴角露出邪气的笑意,章栖阳这人真有意思,被赶出赵府后悟来悟去,悟出这么个意思,是身份不够享多了福,受不了苦的典型人物。
管之礼想起什么无奈的道:“他现在只把赵夫人当亲母,出门就说自己姓赵,简直要魔怔了。”这么大的人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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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总纠结人家栖悦和九炎落的年龄,多羞涩
040
玄天机对人的智商呈下坡路绝对没有同情心,只是好奇,竟然不是厄难中奋发?
三五个肌肉结实,面目凶恶的长仆拎着被打的人回来,恭敬的把少爷的钱袋、玉佩敬上:“少爷,人带回来了。”
管之礼嫌弃的看眼章栖阳拿过的钱袋玉佩:“赏你们了!”
“谢少爷恩典。”
说着,后面的人又踢了企图挣扎的章栖阳一脚。
章栖阳蹲在地上,垂着头,头发遮住半张脸,如果有谁注意到他的面目表情,则会发现他并没有落魄人有的卑躬屈膝,反而在苦笑,十几年的学历生涯不是作假,他亦有廉耻之心,只是造化弄人、好高骛远。
章栖阳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却无法等待一点点奋斗的苦,走投无路了就来找管之礼,第一次见管之礼时,他抱着投靠的心,谁知道管之礼根本没有见他。
后来他才发现每天企图投靠管家的人不胜枚举,他根本不算最独特的一个,念过国子监又如何,甚至有从国子监学成的人加入管家做账房,他就显得不那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