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回来,顺路在食堂买了二两米饭,放两个鸡蛋,切火腿丁和腊肉丁一起炒出锅。
热气腾腾的炒饭摆上来,程砚洲去喊顾莞宁起床。
“我不吃。”顾莞宁扯起被子蒙上头,这人实在太讨厌了。
不过就是中间不小心说了句他不赖床,结果直到楼下炒菜他都不让自己休息。
他这么能,自己过去吧。
“别把头蒙被子里,一会儿该难受了。”给她拉下被角,程砚洲说道:“那等喝药的时候一起吃?”
顾莞宁不情不愿点头。
熬药的时候,程砚洲一般都把窗户打开让味道散出去。
宿舍楼下。
一闻到这个味儿,聚在一起歇畔儿的婶子大嫂们就忍不住摇头,“小顾这身体还没好呐,你瞅这一天天的吃药没够,昨天我见了那小脸煞白的。”
“好像是在程营老家那儿下乡的时候冻坏了,那地方天寒地冻的,大老爷们都受不了,更别说是小顾。”
“唉,我还想小顾啥时候下来跟咱唠唠嗑,顾营那年纪也不小了,也不知道有对象没?”
营区生活枯燥,婶子们最热衷的莫过于给还没结婚的年轻男女同志牵红线。从前程砚洲单着的时候盯着他,现在他结婚了,又新出现一个顾鹤庭。
于是乐趣又回来了。
可惜人在外训练,亲妹子也生病不常出门。
药汤能苦到心坎里去,顾莞宁喝下去就再也不想吃饭了。香喷喷的腊肉香肠炒饭摆在面前,她只能抱着果丹皮较劲。
“你吃吧。”
顾莞宁把炒饭推走。
“多少吃两口。”程砚洲拿勺子?一勺炒饭送到她嘴边。
顾莞宁皱眉,“等我缓缓。”
好不容易用果丹皮把那股味道压下去,顾莞宁才勉强吃了几口。
恐怕她晚上再饿,程砚洲在炉边放了两个红薯焖着。
关掉灯,程砚洲上床,把人带进怀里抱紧。
顾莞宁心提到嗓子眼里,“我明天还要看书。”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肩头上,烫得人瑟缩不已。
薄唇在纤细的脖颈间流连,程砚洲呼吸微重,“可是时间还早。”
顾莞宁:“……”
“你去二哥的宿舍睡吧。”她道。
程砚洲立马停下动作,黑黝黝的俊脸上显出几分乖巧,“那明天赖床吗?”
顾莞宁:“……”
“你现在就去。”
程砚洲终于不敢再出声。
一夜好眠。
次日却是个阴天。
厚重的云彩挡住日光,也并不比之前凉爽多少。空气闷热,稍微走动两步就得大口呼吸缓一缓,让顾莞宁不禁想起在海市的夏天。
屋里一样昏暗闷沉。
书上的小字看得人费眼,顾莞宁抬头远眺片刻放松眼睛。
刚刚程砚洲下楼去领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