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什么味儿?”阿炳托着他的头,温柔地吻了上去,尝了番他嘴里的味道之后阿炳摸了摸泛着水润的唇瓣道:“这次没觉着你打颤,感觉如何,是不是比前两次好多了?”
萧彦北餍足的笑了笑,并没回答只是在他怀里蹭了蹭。
阿炳起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道:“重新给你出份护卫计划,守卫换防的时间,交叉重叠点太多,是个漏洞。”
“阿炳,你过来。”萧彦北撑起身子,向他招招手,阿炳走近被他勾着脖子吻了起来,不同于阿炳的温柔,萧彦北吻得很挑逗,吻到他自己双眼凝泪。他撑起身子,睡袍散落露出几缕白皙的玉瓷肌肤,明晃晃的让阿炳不得不控制想要摸一把的双手,并及时掐上了定神手印。
顺着阿炳的下巴吻到他耳畔的萧彦北道:“这次很满意,再接再厉!”
阿炳掐了把他腰肢随即翻窗消失。
坐在千秋殿的风太后,看了眼身旁那个东京城沙盘,东京城全公职机构除了监察司都亮着荧光。
她将沙盘合上,把它放在一列棋盘中间,裹了裹身上的睡袍也上了床。
原来能让他痛并忍住痛的人是阿炳,她唇边漾出一片苦涩。
她想起一百年前和他相识在幻灵宫学院,二十年的同期之谊怎么就让她觉得自己产生了爱情呢?
是他不顾暗杀的危险站上高台只为能让她看他一眼、是他在寝宫冥想室始终放着把放置阮琴的空木架、是他不经意间的抬头凝视、还是他在与她惜别是说的那句九州百姓,人间尊贵都不如你?
他们都说,他表现得太刻意了,他太想要个神人为他的江山护航,他不过是洞悉她爱意后做出的最有把握的选择。
风歇雨捂着眼睛,任凭泪水顺着指缝流下,她还记得两人一夜之后他的表情,是疑惑是惊愕是悔恨。
她以为他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她还在安慰他说自己无所谓能否与他长相守,让他不用有所负担。
最后知道能让他痛的另有其人之后,她才觉得自己有多傻。
那夜之后,他之所以露出那种愧疚的表情,不是对她而是他。
“呜呜呜!我守了一百年,终于让知道真正让你痛的人是谁了,原来是他。我以为我给了你最想要的,你的《万物》、你的天下,但凡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守着”风歇雨趴在床上呜咽哭泣,“究竟是谁让我们睡在一起的,我要让那个人魂飞魄散!”
是的,当年小天战之后,他并没有对王位有太多眷恋,可又是谁架着他再登高台?
再被神明诅咒之后,她知道他痛过一次。
那天,她挺着肚子远远看着倒在地上痛哭翻滚的他,也看到一团云座消失在他头顶的天空。
此刻,风歇雨想来应该是阿炳在向他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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