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鲸的心理咯噔一下,他没想到白星昼会这么回答他。
白星昼知道总有一天他们必须敞开了讨论这个话题,叹了口气,便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我会按照合约上的内容作为你名义上的妻子,维护你个人以及家族的荣耀。我会履行好所有我承诺的义务,你要当攻,我可以当受方,你穿女装我也不置可否。这是合约里面规定的,我都会好好地执行。”
苏鲸抿了下唇,他就知道,白星昼对自己的所有温柔,不过就是在认真地旅行合约罢了。
“那么爱呢?”
你和我之间,还未建立的亲密就如同砂之城堡坍塌,原本可能会有的甜蜜玫瑰都化作了磷光闪闪的毒蛇,尚未萌芽的暧昧变成了刺向心口的刀刃。
那么爱呢?
白星昼低下头,他声音低沉,每个字听起来都像是擂在了苏鲸的心上,“合约里没有写。”
他抬头看着面色苍白的苏鲸,“这就是你要的婚姻的全部,这也是我能许诺的婚姻的全部。我将全身心地忠于你,但我可能不会爱你。”
我不会爱你
五个字,给苏鲸萌动的心宣判了死刑。枪林弹雨,凌迟处死的那种。
他早该猜到的,他早该知道的。
像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被爱上,像他这种人又怎么会被疼惜。白星昼所做的所有,不过是为了那张合约罢了。他眼里能看到的是妹妹,是他在病床上濒死的妹妹,而不是自己
苏鲸惨白着脸点了点头,“好啊,不过白警官你放心,我是不会和不爱我的人做的。”
白星昼移开视线,“随你。”
反正不论是什么样的婚姻对白星昼来说,都是无性的。
他的欲望早就已经被剥夺了,连一丝残渣都没有留下。他这样的人,失去了人类最本初的欲望。
可苏鲸
“说我可以,说白星昼不行。”
白星昼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便觉得他们之间那本该有得界限已经分崩离析。
他怎么能成为苏鲸的底线?他有什么资格成为苏鲸的底线?
他一个失去了所有的人,他一个一无所有如今依附着苏鲸生活的人,他一个或许连亲吻和触碰都不会产生任何反应的人。
有什么资格,去成为苏鲸的底线。
是他在这场婚姻中占了便宜,是他以受害者的资格让苏鲸不得不去放弃了原本婚姻该有的代表物,是苏鲸一直在迁就他,在讨好他。
他不能再让苏鲸错下去了。
及时止损吧。
两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一路上也没有说话。白星昼开着车,苏鲸就坐在车后座看着窗外飞逝而去的景色。
他开车车窗吹着风,碎发在脸上乱舞。夏末初秋的天气,风还是有点冷的。白星昼实在是看不下去,开口提醒道:“你把车窗升一下吧,别吹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