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就是经理,有啥快说,俺还忙着呢。”女招待很是有点慢慢悠悠地道,然后身子一转又要离去。
村长实在是压不住了火:“还什么经理呢,你懂不懂咋个样子端菜?你那个手指能不能有点自觉性wωw奇Qìsuu書còm网?这个菜还咋吃?”
女招待横了村长一眼:“俺的手指又不是给你吃的,这已经让你便宜了,咋,不想吃?不想吃可以不吃么。”
二叔一下子蹦了起来,上前一把就拽住了她的衣领:“你给俺好好说话。”
这时饭馆内顿时静悄悄地,约二十来位吃饭的人们目光齐齐地集中在了我们的身上。
几声呼喝后,从饭馆的里面冲出了几个做饭师傅一样打扮的人,吵吵嚷嚷地围了过来。
二叔“哈哈”一笑,大声着道:“俺见的太多,就是还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就你们几个还不够俺的一只手耍地。”说罢,放开了那个女招待,转过身来面对着几个手中拿着锅铲之类的、胖胖的、急奔而来的人。
谁成想这时一个细细尖尖的声音喊了起来:“娘啊,这个菜里有只死老鼠。”声音之大将饭馆内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了他那里。
一脸怪怪地李华正正在站在了櫈子上;像是生怕其他看不见似的尽量地往高的地介站,可脸上的神色又分明地显着想笑又止。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就聚焦到了李华平伸着的、胳膊前面平平地举着的、小小的手指尖上,一只油汪汪的死鼠正正地被吊在那里。
我站在李华的身边,本来很是有点为老人们担心,万一冲突老人的身体可扛不住,被李华这一搅,可硬是没看出来李华何时上的饭桌,这个东西是又从那提出来的,而且速度如此之快,心下也有了点疑惑,难道这个菜里真有个这么个东西不成?
低下头来一看菜盘里的菜也被里搅了个乱七八糟,我心下肯定这个就来自菜里了。
这时正要与冲过来的人发生冲突的二叔也扭头惊奇地看着李华。
周围吃饭的人纷纷地指责了起来,那个女负责人很是有点不知所措,和她的同伴们楞楞地站着。
这个时候,从做饭的几个人冲出来的门里,十分响亮的“叽叽”之声向安静的饭馆中传了出来,那声响成了一片让所有的人都不明所以听的十分地真切,包括老人们和我都谔然从盯着李华的手转而盯向了那扇大敞着的门。
这一看不要紧,几十只老鼠正携儿带女地、不慌不忙地、连喊带叫地、一只跟着一只地从里面出了来。
前面几只老鼠明显地是探路的,边走着边东闻西瞧,动作有点像是上个月才看过的电影《地雷战》里的小鬼子手拿着探雷器小心翼翼地在样子,很是专业。
紧随在前面几只老鼠后面的大部队,也明显地是出来找吃的。
在前面几只的带领下,老鼠们向几十张桌子下迅速的散了去,还有几只动作快的已在桌下用了后脚像人一样地半直立着,用不是手的手抱着人们随意扔在脚下的残物“呷呷”有声地吃了起来,动作十分地、过分地、明目张胆地、就像是自家伺养地;根本未将众人放在它们豆丁似的、咕咕乱转的眼里。
在饭馆内吃饭的人这一下安静之极,除了门外的吵嚷便是门内的呼吸,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怪异的一幕。
二叔大张着嘴盯着老鼠们,嘴飞快地、一张一合地与那几只正在大吃特吃的嘴的动作保持着高度的一致。
一只老鼠不经意地东嗅西闻,慢慢爬上了一个打扮的有点像个洋娃娃的小女孩的脚面,坐着的女孩大张着嘴看着一动不动,到的老鼠在她的脚背上来了个直立才“娘”的一声大哭起来。
小女孩身边的妇人和馆内的其他人早已发现可就是像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听的女孩的哭声妇人才惊醒过来狂叫一声,一把将女孩抱了在怀上,转身一脚将桌子踢的直飞了出去,油汁汤水四面如雨点般地撒了开来,周围的人们此时方才醒悟一样纷纷闪避,饭馆内彻底地乱成了一团。
人们一个个怪吼着,有跳着脚疯子一样蹦来蹦去地不知在自己乱踩着什么的,有挥舞着櫈子向地上不断地砸着自己根本够不着的老鼠的,有大叫的在各个桌子上来回窜着跳洋舞的,有不顾一切地拨开身边的人边踢边向门口冲去的,这一切让我觉得根本目不暇给。
直到当看见那个抱着小女孩的妇人已站到门外时我才清醒了过来,也惊叫一声一下子跳到了桌上。
那个女服务员、女负责人、女经理早已骑到了一个块头挺大、人也挺胖的厨师一样的人的背上,发出一声声刀子一般的尖叫。
人人都说老鼠过街是人人喊打,这一回当是老鼠进屋众人逃避了。
我回过头来惊恐地看看老人,老人们同村长稳稳地站着,嘴角竟然带着一丝丝笑意。
二叔坐在了櫈上十分地悠闲,让我很是有点诧异。
再看看李华也早已是稳稳地坐了下来,用手不客气地从盘中捞着汁汁水水地大嚼着,显得是十分的可爱。
我一把抓住了李华满是油汁的手,刚才这上面可是捏了个东西,怎的手也不洗。
李华却冲我“嘿嘿”一笑,伸出另一支手继续着它对李华应尽的职责。
眼看着这一切,这顿饭是不可能再吃的下去,老人们相互招呼了一声抬脚就往外走,李华用手一抹嘴拉着我紧紧地跟着出了门。
几人刚到门外还未站定,这时从街上跑来几个的戴着宽沿帽儿的人就直直地冲了进去,其中还有个女的,当真是巾国不让须眉,一往无前地跟着也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