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老师拿来了一个小小地音乐盒,说是给我们所学的歌配个乐器的音,让我们跟着音乐盒发出的声大声唱,据说它是班主任从海外带来的。
老师转过身在黑板的边上挂上一个大大的纸张,上面是她用手抄写的乐谱和歌词,转过身来后不见了音乐盒。
老师在讲台上开始四面寻找,一会她面色苍白地问同学们:“你们谁上讲台来拿东西了?”
同学们齐声回答:“没有。”
老师的脸更白了,问同学们:“你们谁见了老师带来的一个小盒子?”
同学们齐声回答:“没有。”
恰在此时,从李华的桌上传来了叮叮咚咚地非常好听的音乐声。
老师是一下子跳到李华的桌前的,我硬是没看清她是如何绕过的讲桌,一把就从正专心致志的李华手中将音乐盒夺了过去。
李华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才能师还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当然我很清楚李华只是好奇,用了隔空取物手法拿来看看而已,可老师不这么以为,要知道,这一个小小的盒子值音乐老师二个多月的工资。
只有这一次吓了我一跳,再三的叮嘱李华不可再如此。
这一类的事发生的太多,几乎是一两天就有一着,让我是防不胜防。
看见同学们走了后,我从书包里拿出了我和李华的午饭,是四个雪白的大馍和两个小铁盒,一个盒里盛的是家中自己腌的雪里蕻和罗卜条,另一个就是每天给李华所专门备的已切好的熟腌肉了。
李华这几天饭吃的很少,一个馍能顶一天,这让我有些担心,不过这担心一会也就过去了,象我这么大的少年忘性总是大于记性。
下午上课时,张玉梅带来了他父亲的口信,让我和李华放学后去他家,说是有个什么事,让我去决定一下。
我心里面很是有点儿不太相信,我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还只是个少年,能让我来作决定的事几乎太少,先不去考虑,上完了课再说。
放学后,我推着自行车驮着李华,这小家伙只要坐着是决不会站着的。
到了张玉梅的家后,她的父母亲还未下班。于是我抓住了李华,让他做作业,结果又是只有结果而没有过程。
如果我让李华做一道十分难做的题,李华会坐在那里怔怔地想完告诉我答案,可如果我让李华动笔去写出这一过程是根本不可能的。
用李华的话讲:“给你个答案就不错了,想让俺来写,你还不如杀了俺算了。”
老师为这没少批评,可一测验,李华给的答案全对,虽然只有结果没有过程。
有些老师不太乐意,有时会为此对李华发些个气什么的,李华就有了点奇怪地样反问道:“老师,你让俺作题的目地不就是要结果么?”
老师想想也在理,便只好由了李华去。而我也根本说不过李华,能在本子上写下结果已是对我的最大的让步了。
过了一会,张玉梅的父亲开门进来了。
第三十三章 大师(二)
星期天一大早,我带着李华站在县大礼堂的台阶前,等着张玉梅一家的到来。
大礼堂是县里唯一一个可以听戏和看电影的地方,平时里根本不对外开放,只在每个星期六和星期天才有几场电影或折戏供百姓名欣赏,后来又有了一些个人在这儿每个星期四办一场交谊午会,听说门票可贵,要五角钱。
早晨的天气还是有一些儿凉,虽然已到了四月,我还是要求李华穿了一件外套,山里更不是县城可以比的。
星期六的下午,张玉梅的父亲拿了几张票,说是今天从京城里来一个当代非常有名的人物来县里,就在这个大礼堂向人们传输一种气,宣扬中华的古老的功法,让人民受益、让世界受益,而且现场表演治病救人。
又据说那个救的人海了去了,在京里的大医院里许多被判了死刑的人都被他施了功后无疾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