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大伯他们真的是太冤了啊……”
“大人啊……”
“天杀的凶手啊!”
“……”
这堂前宋金石喊冤,在堂外跪地的一应老弱妇孺皆哭喊了起来,这让正在看诉状的老王心情顿时烦闷起来!
“铛……!”
醒木重拍,脆重响声让左右心中猛地一颤,接着老王便喝道:“肃静……”
这声喝喊让宋金石撅起屁股,脑袋顿地,其形老实的跪着,也让在堂外静候的一应老弱妇孺皆带有惧意的跪着。
老王看完诉状,那能看破心扉的双眸盯向宋金石,嘴上却问道:“宋金石,你方才说你有冤情,那冤情何来?”
听完老王所问后,这跪在地上,而神情间依旧能见到几分惧意,但语气却异常坚定的讲道:“回巡抚大人,不是草民有冤,而是草民家大伯有冤情啊!草民大伯一家向来是老实本分,谁曾料想到在数日前却突遭横祸;
草民家与大伯家相距较远,平日虽有来往但迫于生计使得月余方有一次联系,而这一次错非是左右邻里闻到草民大伯家臭味四溢,甚至不知何时草民一家方知此噩耗!”
别看宋金石神情中带有惧意,但所讲却条理清晰。
老王手中拿着那纸诉状,双眼微眯的看向堂前,心中却若有所思。
沉思片刻,老王就直指关键问道:“既如此,那你又是如何确定此次杀害你大伯一家的是赵宗武?”
宋金石道:“草民不能确定,但在草民家堂兄手中攥有一枚残缺木牌。木牌上所写有赵宗武三字。”
听到宋金石所讲,老王对一旁做记录的王维栋道:“木牌何在?”
王维栋听后忙放下手中笔,躬身而起,快两步走至宋金石身旁,而此时宋金石则从怀中掏出那带有血迹的木牌,神情中带有些许迟疑。
王维栋见状是紧皱眉头,轻声斥责道:“不要耽误时间!”因为案情牵扯到赵宗武,这也使得王维栋心中难免有些变动。
听到王维栋的斥责,宋金石眼神深处闪过几分惧意,接着便颤巍巍的将手中木牌递给了王维栋。
王维栋在接过木牌后,第一时间转过身去,余光见那残缺木牌上所写:锦—日—旗,赵宗武几个字。随后快步走到老王案前,双手恭敬递上木牌。
接过木牌,老王端详着木牌上写的字迹:锦—日—旗,赵宗武;这几个字它代表着什么意思?
虽说老王到现在并不相信赵宗武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眼前的证据表明,这件事若不理清楚,那赵宗武罪责难逃!
前些时日因为赵宗武的出现,使得老王记住了这个并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也随着接触的深入,使得老王对他的印象发生巨大改变。
原以为是个具有侠义之心的年轻人,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赵宗武身上也有着很强烈的欲望。
年轻人有追求变好的欲望不是不可以,但你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吧。在了解到这一点后便让老王觉得有些接受不了了!
道德标榜很无奈啊。
原本老王还在纠结自己到底应该给赵宗武怎样的奖励,毕竟破获了这么大的案情,这作为首功的赵宗武如果没有奖励,这不管是从哪方面都是说不过去的。
但是又想着磨一磨赵宗武的锐气,这也使得老王选择先晾一晾赵宗武,可这晾一晾的效果还不清楚,紧接着就出现这么大的事情……
这当真是风雨欲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