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下去的宋金石扯着嗓子大喊,这举动反让老王是眉头紧皱,从他为官至今,尚未遇到过这种刁民,且不提他是否存有冤情,但单提这一点就足够让老王心中怒意难忍了。
别人作何反应赵宗武并不关注,作为当事人,只见他慢条斯理的站于原地,此时那个莽撞报名的衙役已退出,但在离开前,不难看出其眼神中流露出的慌张。
很明显这衙役被赵宗武方才那一式给吓住了!
“现在情况不明,我暂且还是先静观其变为好。”
说来赵宗武他并不清楚是一个怎样的事情,但基本能断定这是一起报复事件,但不管怎样还是平静对待最好。
“呜……;小的冤……”
在这期间,宋金石被衙役叉下重打了十棍,因为巡抚的震怒使得他们不敢留情,再者这宋金石也是个生瓜,私下的一些猫腻并不懂,所以也就没必要冒险放水。
混杂着汗水、鼻涕的脸庞,因衙役行刑未收劲,宋金石被打的劈开肉绽,甚至盆骨都出现不同程度的破裂。
此时在宋金石脸上虽有愤怒,但疼痛却遮盖了多半,而这一幕也让堂外老弱妇孺皆哭嚎了起来!
如此一幕让老王见后心中是烦躁不已,对待愚民愚妇就不能有过多宽松,不然他们就不知威严何在!
“肃静……!”
醒木砸下,老王那喝喊响彻堂内外,登时那哭嚎收起,不顾其他人作何反应,老王接着便询问起来。
老王神情严肃的盯着堂下赵宗武,语气带有训斥道:“赵知事,本抚且问你,在七日前的这个期间你都在做些什么?”
开案前宋金石曾交待,其大伯一家是死在数日前,但具体时间却不得而知,老王要做的不过是正常流程。
余光看了眼左右,又品味一番老王所问之言,赵宗武这心中多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和着这是要把小爷当作杀人犯啊!这玩的好!”
平复了一下心情,赵宗武缓步走至堂中,脑袋微撇看了眼瘫跪在地的宋金石,随后便躬身讲道:“回大人话,七日前卑职一直在城中调查所属案件,在这期间多活动于城门处,直至寻得线索,接下来行踪皆同府署同僚行事。”
既然有些人想搞事情,那他就肯定好好陪着玩一下,虽说不知道其中渊源是什么,但该讲明的道道还是要讲明的,这样事情才会有意思。
“不可能!巡抚大人他在撒谎!”赵宗武这话前脚刚说,后脚宋金石便异常亢奋的喊道。
对宋金石来说,倘若事情真的像赵宗武说的那般,那他大伯一家的死便是白死,这样论谁都接受不了!
但他显然是忘记了,这公堂之上并不比乡野之乡,这里讲究的是威严,即便是心中再有冤屈,这不该做的举动那是一点都不能做!
“肃静!”接连被打断让老王心中怒意不断激升,那喝喊声不断加重,接着便怒带其意的盯向宋金石道:“大胆刁民!若再敢打断本抚审案,即刻将尔打入牢狱!”
“大……”一言让宋金石登时没了言语,堂外老弱妇孺皆流露出惧意。
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民不与官斗,使得这平头百姓面对官府中人那就是惧怕连连,除非是被逼的没命的活,这才会出现剧烈反抗!
“这宋金石一家看起来并不像伪装之辈,难道说这死的一家当真是其亲戚?还是说……”
这无论何时都有过买凶顶罪之事,无论是诬陷还是告罪,那这一套都会做的十足,可真拿亲戚出手的却少之又少。
赵宗武不清楚宋金石背后藏有什么势力,但是他就清楚一点,此事绝对和这触及利益的私贩势力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