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靠在门边抽完一支烟的江民,忽听坐在床上几人不知为何事,竟然高兴的哈哈大笑。扭头朝床辅上望去只见林林和强仔正同余木华聊天聊的很到位,原来是他们三个人竟然有这么的开心。
江民终于沉声道:"唔,林林,强仔你俩过来一下。"话落,只见他俩飞身朝自己小跑过来。
林林依旧还处在兴奋中紧接着道:"民哥,有什么好事,尽管分付。"
而强仔则比较沉稳点道:"民哥,看你好像有心事,而心情也不是很好,有事就尽管说吧!"
不见江民开口林林着急中又接道:″民哥,你这样做小弟的很是不知所措。你也知道像我和强仔,可都是只有二两脑子的人,真的猜不到有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
江民终于开口道:"哦哦,没有呀!你瞎猜什么呢!哪有的事。其实我哪一天不是这样子,为什么今天就不高兴。嘿,我看你俩刚刚跟那个新来的老头子有说有笑,聊的好开心与投机,关系应该也不错吧!"
这一下的确把林林和强仔搞的不知所措,也吃惊不已,他俩怎不知道民哥的性格与脾气。强仔好奇的问道:"民哥,你也知道号子就这点事情,说不烦也说的过去,而说很烦那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现在是饭后自由活动时间跟那个老头子聊聊天,听听他说些外面的新鲜事。"
林林马上反驳强仔道:"你傻逼一个,民哥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不知道像他刚来的新兵是不能过多接触。以后我们一定要保持和新兵的距离,不说话最好尽量少说和不说。别管他在外面是哪路神仙到了这里可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遭浅滩被虾戏,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还在乎他在外面干嘛呢!当不当大官跟我们和民哥又能有什么关系呢!你说是吧!民哥。"
"嗯,还是林林聪明,等一下你俩过去直接叫那个余木华,跟他们一样老老实实的打坐好。也通知号子里所有的人,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跟他说话,一旦被发现不是说断烟断菜这么简单还少不了过堂。另外从明天早餐开始不要把那个老头子的饭碗和勺子放上桌,他也一样跟下面的人在一起吃饭和打坐。噢,还有等晚上叫睡觉时,叫山东和湖南直接把他被子扔到肛便洞那个位置上睡觉。″
当晚十点整个凤凰山看守所广播声又响起:"现在开始就寝,每个号子不得发出任何响声,睡觉。″
见号子里每个人都几乎已经躺下,而余木华竟然还找不到自己的被子,傻呆呆地站在那里。毕竟前一天晚上进来时有刘所打过招呼后,不但免去新兵必须接受的"过堂″的厄运。还直接由林林和强仔两个勤务兵,并帮他盖好被子还同桌上人一起睡在上面。而今夜却是天壤之别的对待,不知情的余木华终于等人都躺下找不到地方睡。竟然站到正躺下看书的江民脚边,伸手就扯他的被子。
″嘿嘿,民,民哥,我,我睡,睡哪里呀!民哥。″
正看书津津有味的江民,突然被他打扰也确实很烦,不是说我们要搞你,而是接到最高指示不得已而这样来对待你了。不禁开口道:″林林,强仔,你们两个人怎么搞得,余木华怎么没有安排位置睡觉。还有呀!昨晚上没搞的节目,今天可一定要好好的补回来,听到没有。"说完,翻了个身躺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紧接着看书。
强仔和林林穿好衣服两步来到余木华面前,他俩心里清楚现在就要动手搞他,原还打算等明天来。却没有想到他简直就是个老傻瓜,一点苗头都看不清也该轮倒霉了。这也不能怪我俩更不能责怪民哥,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在外得罪人。如果昨天不任你进了哪一个号子那肯定是少不了新兵过堂过这一关,哪怕是刘所打了招呼都是没用。这就是凤凰山看守所一直以来的规矩,只是民哥在这个方面基本上是放松。
林林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余木华胸前,转瞬间存受不起的余木华疼痛的蹲在地上。
″嘿嘿,老东西还跟我们装死不成,我数一二三不起来的话,哪有你好看的。一,二,三…″
余木华双手抱住胸前,弯着腰哀求地道:″大,大哥,站,站不直,真,真的好痛呀!你,你为什么打我。好端端的我又没犯事,怎么平白无故随便打人呢!难道就没有王法不成。″
强仔挤出笑脸道:"嗯,说的好,说的太好了,真的不应该又随便打你。我们可真的好怕王法呀!老东西,简直是怕死了。″话落,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余木华胸前的双手上,见他又在疼痛中蹲下了去,并口中大喊大叫着:"报告干部,报告干部,救命呀!救命呀!这里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干部…"
林林,强仔一左一右跳下床辅,左右双拳加上脚在击打着余木华,直至他停止叫喊声为止。
余木华现在才有点反应过来,人人都说社会太黑暗了,而人间地狱的看守所不是实打实的黑才怪呢!而再次哀求道:"大,大哥,真,真的不行了。吃,吃不消,求,求你们别打了,两位大哥。"哀求完又痛苦地蹲了下去。
"喂喂,老东西,谁让你蹲下去呀!还想装死不成。我叫一二三你不站起来,可别怪我俩心狠手辣,听到没有站起来。″林林说完又是一脚重重踩在他后背上,刹那间余木华趴在地上,林林和强仔紧接着两双脚接二连三往他身上乱踩下去。
余木华又竟然大声地喊叫道:″报告干部,报告干部,救命呀!救命呀!干,干,部…"他不叫还好这一叫反而又把躺在床上所有人引的笑了起来。
大头半个身子坐起来对余木华嘲讽大声道:"喂喂,老东西,你叫就是喊破了嗓子都无用。也不知道这是哪里,这是凤凰山看守所,全省都是出了名最黑最暗的地方,就是阎王爷来了也管不了。就算干部过来看见大不了他来了停一下,等他一走还不是老样该怎么打还是怎么打。你还是老实点吧!老东西,就当着是昨天进来时的过堂。你越是叫越是打的凶,只要不打死你就没有一点事。在这里过堂修理人整人什么得,可都是家常便饭一样很正常的一件事。
听完大头说话,余木华才终于清醒过来,而是忍受着疼痛咬着牙在艰难中站了起来,断断续续的道:″对,对不起,各,各位,大,大爷,大,大哥。我,我一,一定不,不会再,再叫了,希,希望你,你们手,手下,下留点,点情。"说完,竟然放开紧紧护住的胸,抬头挺胸站的笔直。
见余木华的确老实许多,林林和强仔也不多想搞他,准备叫他过去睡觉。却没有想到大头来到俩身旁,轻声道:"干脆,老惯例让他来几个节目。"
虽然大头说话声音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号子里面却犹如一颗小型炸弹,立刻引起几乎坐起来人的共鸣。因为在这世上人玩人是多么的开心与好玩的一件事,这也是整个看守所一种娱乐的方式。林林和强仔坐在床檐边上,瞧着满面愁容又痛苦不堪的余木华道:″嘿,老东西,你会唱什么歌,唱首歌让大家开心一下。″
″唱,唱歌,我,我真的不会呀!"
″嘿,什么意思呀!难道你连唱歌都不会吗?是不是还没打够。我数一二三你再不唱的话,我们俩一定会好好来招待你。″说完,林林果真站起来。
余木华见情况不妙,而赶紧道:″好,好好,我,我只会,只会唱一首歌。″
"一首歌也行,那好吧!准备打算唱什么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