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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1页)

不管他问多少次,所得答复都是如此。聂渊玄沉默了会,跟着他走出舱房上甲板。他环视四周,见这艘大船独游在河上,皆不见岸影。大哥身处官场,他多少也知道这种大船在河道上行驶,需要经过的县府批准,尤其近日掳人之事频生,造成官船时常在河上巡视,甚至上船检查货物。

“会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利,让他们通行?”他在自言自语,习惯性地分析。十一郎但笑不语,心想要让他知道是谁放行的,可能打死他也不信。

有意无意将他引上船头,十一郎微笑道:“我不暗你了,你四处走走吧。”顿了顿,将身上的厚衣脱下来披在聂渊玄的身上。“风大会着凉,你自己多顾着点,船上没有大夫的。”

“你……”

十一郎垂下眼,苦笑道:“你不必感谢我,也不要多问什么。我只求你不要再玩苦肉计就好,你的苦肉计苦惨了咱们。”

“苦肉计?”十一郎不再答复他的任何问题,微微颔首,便走回舱内。

什么苦肉计?他不甚明白,一转身就看见那名叫小八的女子,他也不感惊讶。一艘船就这么大,她要报仇,迟早她会找上他谈的。只是没有料到这一回她没戴上面具,直接以最丑陋的面容见他。

在光线的照射之下,她的脸凹凹凸凸的,交错更为显明,似是火烧又像刀疤,唯一完好的是桃唇。他承认倘若他是普通人,不曾走过相同的日子,也许他早就吓昏了。

她抚上脸,笑道:“我的脸真有这么丑,让你吓呆了吗?”她翻身坐上船栏。

他吃了一惊,连忙上前。“小心!”见她往后微微倾下,心跳更快。“你不要拿命开玩笑。”

“聂渊玄,你的心肠真好,连对掳你来的我,你也会担心受怕的。”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带酸意。

他故作未闻。

长年埋首书堆,与众学子相互研究阳明学说,但那不表示他是个连人情世故都不懂的书呆子,他退开一步,与她保持距离,温和说道:“姑……小八姑娘,你若愿意,我家中有懂医术之人,虽称不上华陀再世,但我相信依他的医术,必能治好你七八分。”

“你是指聂六?”她嗤笑一声,翻身下栏走向他。见他又退几步,真不知该窃喜还是怨他。

“你不避他避得紧吗?你甘愿为我见他?聂渊玄,书院之中你被学生尊为八师傅,但有更多的人喊你一声面具师傅,聂六既是神医,你理应可以恢复你的容貌,为何要避他?”

她边说边逼近他,他边听边往后退,退到不能再退,才勉强半拱起双臂,维持两人间最后一点距离。

“小八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再走近……”双掌忽被她抓住。他要挣脱,她握得更紧。

她垂首轻轻抚着他包扎的掌心,柔声问道:“你还疼不疼?”

“一点小伤而已,十八姑娘你放手。”他尴尬啊。

“要我放手?好啊。”她的唇角微勾,又起玩心。她一松手,他立刻缩回,她向他再近一步,他忙伸手挡她。

她的身子不算高,如果他要挡,会摸上她的两团软玉,她眨眨眼,笑道:“原来讲书师傅也是男人,想要摸我,早说嘛。”她跨前一大步,摆明就是不畏他的魔掌。

“十八姑娘不要乱来!”他几乎失控地吼道,及时将双手收到身后去。她顺势贴靠上来。他无法后退,只能挺着异常僵硬的身体站着,戴着面具的脸无语仰望天空,无视怀里的女人香。

“哎呀,你想当柳下惠?”她好笑说道,闭上眼汲取他熟悉的味道。

“你这是何苦?”

“苦什么?反正我也是没人要的,不如咱们凑合凑合,你说好不好?”她的头枕在他的胸膛前,热气微微往颈上冲来。

她一向不喜近人身,更别谈让人靠近她。拾儿与十一郎皆知她的习惯,所以与她同处一室,必保持距离。而他,是她唯一主动亲近之人。他的身躯已非当年瘦高的少年身姿,也不似文人放纵松弛的身体。

纤指攀上他结实的手臂,心知这些年来他有多么致力于自己的目标……忽地,不防他突来的力道,她跌坐在地。

“小八姑娘,请你自重!”他粗哑的声音显得严厉。

她怔怔,随即露笑,道:“温柔的男人多半拒绝不了投怀送抱的女人。你拒绝我,只是因为你不爱我的丑颜。好吧,我去找聂六来,等我恢复容貌,你再要我,这样好不好?”

“你简直在胡闹!在下不知你我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如果真有仇有恨,你尽管说开,只要是我欠的,必想法子奉还。你是姑娘家,就算有千万个不甘心,也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子,何苦糟塌自己?”他愈说愈气,不顾她跌坐在地,拂袖跨过她离去。她扭曲的脸庞上丑疤太多,读不出任何表情,美丽的瞳眸轻轻往右飘了下,有趣地笑了。

“他还真是老八股。”翻身随意躺在甲板上,阖上美目。“天上浮云无常,他却永远不变。”多少让她松了口气。

听说他是个没脾气的老好人,真怕他对每个人都温柔,这种男人在无意间易给人情根却不自知,而他没有,这真的让她暗暗的心喜。轻微的足音踩在甲板上,有段距离地停下。

“你偷听的功夫愈来愈到家了,十一郎。”

十一郎打蛇随棍上,厚脸皮说道:“我怕师父吃亏,所以守在一旁,但我什么也没有听见。”拜她为师,学的不止拳脚功夫,就连嘴皮子也愈磨愈见光滑俐落,真怕有一天他的甜言蜜语连自己也给骗了。

“我瞧你倒是怕他吃亏。”她酸酸说道:“昨儿个不就是这样吗?我才一叫,你们冲进来第一个护的是谁呢?是他呢,枉你们之前承诺过绝不护他。”

惨了,女人心简直像拾儿绣针盒里的针孔一样小,他急促道:“冤枉,师父!我与拾见对您的忠心天地可表,他……他……他是师父极为看重的人,咱们爱乌及屋定必然,除此外,他算什么?对我与拾儿来说,不过是个聂家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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