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的看重。
这是一次探险打捞,为了让探险所获每一件都有来历出处,那些财宝一打捞出水,便由打捞者的律师和公司方面的律师,联合签署公证文件,并登记在案。且不说新天地公司别有内幕,即使毫无内幕,隐瞒分成行为不仅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违凡分成协议,丧失商业信誉,而且,隐瞒的那些打捞物品也失去了光天化日之下的身份,必将降低它们的价值。这是参与打捞的富豪以及新天地欧洲分公司不愿意见到的。
刘秋卉的自作聪明,反而让其商业信誉尽失。
“不要拿唾手可得的财富去诱惑女人,任何一个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她们都向往过上一种万众瞩目的生活。你拿一船的富豪再加上一船的珍宝去诱惑她,再理智的女人也会失去自我。”谭彩玲唠叨着:“在那船上待了一个月,只要稍稍芡起脚尖就可以成为富豪的太太,或者成为富豪的情人,要是我,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不动摇。刘秋卉分明已经找见愿意出钱买下她的人,所以才想私分你该得的那分财产跑路。”
罗亦安叹了口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彩玲姐,你跑一趟瑞士,怎么样?把那份该得的财宝安全的过户到公司名下,除留几件珍品上缴国家外,其余的部分全部就地拍卖,让拍卖公司直接把钱打入我们公司的账户。”
“你疯了”,谭彩玲惊呼:“那些财宝的增值潜力惊人,放上一年就是对本的赚头,天底下哪里再找这样的赚钱生意。”
罗亦安平静地说:“我们公司不缺现金,如果没有刘秋卉这个因素存在,我们将这批财宝存在海外,等待增值,是一种最好的投资。可现在,刘秋卉的存在使我们内部不稳,等我们参与打捞的消息传出后,会有很多贪官盯着我们的收获,只有把分成的部分变成现金,然后把分得的财宝献给国家,才能让贪官们无隙可乘。”
罗亦安摆了摆手,继续劝解谭彩玲:“企业做大了,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走上官商勾结的道路,否则我们即使成为中国首富,也会被人变成中国首骗。钱,永远没有挣够的时候,我不想走快速扩张的道路。只要我们持续不断的发展,哪怕我们前进的步子很微小,但只要我们在不断前进,这就够了。”
说着,罗亦安郑重地提出:“彩玲姐,你过来帮我吧,目前,企业的前景,你也可以看得清。企业的品牌现在已经树立起来了,我不想在今后几年以量取胜,搞价格竞争。在今后若干年的时间里头,我们将把产量固定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甚至可以说,我们把一些高端产品做成限量发行版,面对欧美富豪销售。这样,提高我们产品的技术门槛,来封杀低价竞争者……”
谭彩玲打断了罗亦安的话:“据我所知,箱包的技术含量并不高,苏浙一带小工厂林立,你怎么可能抵挡得了它们的低价竞争?”
“彩玲姐,你知道,这次富豪们穿的潜水服还有那些救生带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
不等谭彩玲回答,罗亦安自己揭开答案:“丹麦防弹布,这种布可以在近距离内抵御轻机枪射击。它是富豪们制作西装及随身马甲的材料,还是一些高档音箱制作喇叭蒙皮的材料,用丹麦防弹布制作的喇叭蒙皮,才能抵御摇滚音乐、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聋的声响,才能保证喇叭不被震破。
在国内,所谓十万元以上,甚至百万元以上的西装,如果不是商人炒作的噱头,它就必须是这种防弹布制作的,在具备服装效果的同时具备防弹功能。我恰好掌握了这种布匹的裁剪缝纫技巧,那些服装正是这种布料制成,正因为如此,那些富豪们才肯穿在身上——要不,你以为那些富豪,随便什么人给个麻袋片都肯披在身上吗?
我打算,我们的箱包今后也用这种材质制成,这样一来,我们的产品就具备很高的技术门槛,别人想仿冒很难,想对我们搞低价竞争,更难。”
谭彩玲再问:“安子,这丹麦防弹布是怎么织成的,如果我们可以仿造出来,那就会大大降低成本,我们反而可以对别人进行低价竞争了。”
“最好别这样,大姐”,罗亦安解释说:“这是有专利保护的,即使我们研究出来,也侵犯了别人的专利权。侵权产品容易遭官司,一旦闹起官司,我们的产品就没了形象,就无法通过正常渠道树立品牌了。最后,只能是走上地摊,进行铺销。”
“这些,刘秋卉知道吗?”谭彩玲最后问。
罗亦安摇摇头:“时间紧迫,我还没来得及与她说。”
谭彩玲稍一考虑,答应了罗亦安的要求:“好吧,我答应帮你。你真要是掌握了这项技术,在国外赚上几年,然后转到国内市场,十年之内,竞争对手应该不会多。现在世道这么乱,有十年挣钱的机会,不容易了。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你在商界没混几天,但想必你也知道‘国民待遇’的说法。在国内,你不拿外国护照就享受不到‘国民待遇’。既然你的公司是合资企业,我想,你给我弄个外国护照,让我也享受一下‘国民待遇’。有了它,我处理公司的事情,麻烦要少得多——你勾上了那么多富豪,这对你应该不成问题。”
罗亦安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第二卷 春风得意 第四十一章 冲动
屋内沉寂下来,两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许久,谭彩玲拿起咖啡勺,轻轻搅拌着杯内的咖啡,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一个住在沙漠里的人,突然来到一片森林,每一棵树、每一朵花、每一根草都是她没见过的,她很容易便迷恋上这一切,这种迷恋也不见得就是坏的——毕竟森林比沙漠更可爱。”
罗亦安明白她说的意思,回答:“是啊,这是人之常情。我答应你,秋卉姐只要不提辞职的话,公司就这样维持着。”
谭彩玲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说:“有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说同居吧,可我们还没有亲密到那份上,说陌生人吧,我们确实又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罗亦安动情的拉住谭彩玲的手:“彩玲姐,以你的才干,嫁一个富豪,会给他的事业带来莫大的助益。嫁个有为青年,也会让他的事业腾飞。如果我打算过一种平常人的生活,开个工厂,赚一些钱,娶个老婆,生个孩子,彩玲姐应该是我很好的选择。但遗憾的是,我是一个停不下脚步的人,我无法承诺你的未来。”
谭彩玲一阵黯然:“你真是个孩子,对世界还充满幻想。也许,我能等你长大,也许,不能。”
她突然又问:“是因为那个韩国女孩子吗?”
罗亦安一惊:“金慧珠?她来过吗?”
“来了,找到了我,然后什么也没说,就告辞了。她没有和你联系吗?”
罗亦安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谭彩玲与金慧珠会面的场面,依谭彩玲的脾气,她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暗示,自己与罗亦安早已同居,存在着极其暧昧的关系。金慧珠肯定是受不了这一消息的打击,才失望而去。
“我一直在太平洋上,手机没有信号。回国后,急忙来这里,没接到她的电话……你没过分刺激她吧?”
谭彩玲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你说呢?这样一个青涩小女孩,需要我花费很多心思吗?”
罗亦安心中一痛,咬了咬牙:“也好,早点打破她的幻想也好。可是,你没过分刺激她吧?”
谭彩玲撇了撇嘴,说:“人类幸有记忆,能留住世界的光明;人类哀有记忆,不能忘记世界的灰暗。小姑娘对世界的幻想打破了,不知道这段记忆对她来说,是光明还是灰暗。不知道,将来我的记忆是光明还是灰暗。”说罢,扬长而去。
罗亦安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静静的回味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号码。
“秋卉姐,在瑞士玩得开心吗?”——电话不是打给金慧珠的,却是刘秋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