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又不进来?”
云涟想了想,说道: “可能是他听到薛怀仁也在,所以不想进来了。”
蓓奴笑道: “这个文杰,喜欢小姐竞还吃起薛怀仁的醋。”
云涟好笑地道: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像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哪还能像年轻的小儿女那样爱的得死去活来的。文杰是个聪明人,你不见宋家给他纳了几个小妾,还生了几个孙子么 ?”
蓓奴一撅嘴道: “我听说,文杰那几个小妾里面,有一个和小姐你长得很像呢!文杰的那三个儿子,都是这个小妾生的。不过,我倒是觉得,他的那个小妾和彭紫悦很像,差不多都是男人心里的代替品吧!”
云涟一听到彭紫悦,心情顿时沉了沉,脸上也没有刚才那种的轻松了。
蓓奴见到云涟的表情,说道: “小姐,提起彭紫悦你的心里还是不痛快,说明你还是很爱皇上,你介意他有了别的女人,对吗?”
仿佛是被蓓奴说中了心事,云涟呆呆地看着桌面,没有说话。
蓓奴又道: “哎,刚才还说这个年纪的女人不能像年轻的小儿女那样爱得死去活来,现在提起心上人,又是一副茶不思饭不想的样子。女人啊!不管在哪个年纪,都是会为爱情沦陷的啊!”
云涟听了蓓奴的话,只觉得哭笑不得,敲了敲蓓奴的头,笑道: “是啊!也就只有你敢在我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忽然,云涟回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又有几分伤感,轻叹一声,说道: “蓓奴,如果时光能倒流该多好!一转眼,我们都老了,岚儿都和皇上一般高了。”
蓓奴也受到了云涟的感染,也有几分感慨,说道:“是呀!这么多年,我陪着小姐都过来了。如果林儿和心儿还在我们身边,肯定也都和我们一样高了。不知道林儿那个小家伙现在还会不会哭鼻子。”想起景林动不动就哭鼻子的样子,蓓奴不由得轻笑出声。
云涟摇摇头,说道:“一定不会了,算算日子,林儿今年也有十六岁了,说不定都娶媳妇了呢!”
蓓奴想着当年那个哭哭啼啼的小男孩娶媳妇的模样,更是抑制不住轻笑出声,说道: “小姐,你还记得我们小的时候吗?”
“记得,你是十岁那年被皇上的大姨母送来扬州的。”云涟仰着头,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那个时候,你的姐姐蓓熙十二岁,我八岁,哥哥十六岁,宇文大哥十七岁。他们两个大孩子最喜欢带着我们三个小孩子到处鬼混,家里有好的东西不爱吃,尽喜欢跑到农家菜地偷别人的玉米来烤着吃。嗯,那个味道,我到现在还记得,好香啊!”
蓓奴呵呵地笑道: “是啊,那个时候小姐你最便了,玉米每次都烤焦。烤焦了就去抢云尚少爷的玉米吃,他不给你就哭,哭到菜地的主人都来了,拿锄头把我们五个打跑了。”
云涟和蓓奴对望一眼,被此会卜笑。云涟道: “那个时候才八岁,嘴又馋,当然是什么都想吃啦!我还记得,你十三岁的时候,初次月事弄在床上了,我和哥哥到你的房间去找你,看到你的床上一大滩血渍,你羞得躲进被子,不好意思见人了。”
说到这里,蓓奴的脸上有几分羞赧,想起当时的自己,也真的是傻。“小姐你才过分呢!看到了不说帮我保密,还跑去大叫,说是我受了伤,床上流了一大滩血,弄得整个云府都知道了,我一个月没好意思出门。”
云涟抿嘴直笑,那时的她哪里知道那么多女孩的事情,十一岁的年纪,看到床上有血,不就以为是蓓奴受伤,所以跑出去叫大夫。云涟道: “后来你不也因祸得福了吗?”
蓓奴嗔了云涟一眼,说道: “那哪是福呀!那还是祸!”
“哟,云家大公子都向你求亲了,那还不是福呀!只是,没想到十三岁的你早就芳心暗许了宇文大哥。”
蓓奴的脸腾起一阵红云,笑道: “可是人家宇文岚喜欢的是小姐你呀!”
云涟道: “我那时只不过是个十一岁的黄毛丫头,哪里知道什么情爱呀!哥哥每天烤玉米给我吃我就很高兴了。”
蓓奴嗔道:“你是不懂,可把人家宇文岚害苦了。他可是个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每天面对自己心仪的女孩,偏偏对方又是个使乎乎的小女孩,唉苦哦!”
云涟听到蓓奴说的,笑得舍不拢嘴。“瞧你说的,哪有那么夸张?”
蓓奴忽然认真地看着云涟,说道: “小姐,一个‘情’字害苦世间很多人啊“是啊!”云涟长吁一声, “问世间情是何物?”
蓓奴轻轻地说道: “直叫人生死相许。”
云涟看着蓓奴,蓓奴亦看着云涟,两人的手握在一起,轻轻地相视一笑。云涟轻声说道: “蓓奴,我们之间的友情也是生死相许的。”
蓓奴说道: “小姐,蓓奴今生能有你这样的挚友,一生无博。”
云涟轻轻地点头,这么多年过去,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的人,始终只有蓓奴。曾经扬州城里的“五虎战将”只剩下了她们两个,曾经长安城里“四人行”也只剩下她们两个。只愿,她们能够这样一直平平安安的走下去。
云涟宴选太子妃
派兵令顺利到达粱王赫连恒临和商王赫连恒基的手中,两名亲王也按照京城的旨意按时各自派出十万军队,提供二十万石军粮,遥往大营所在地。
得知这个消息,云涟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下来了,着手准备长子赫连楚岚的婚事。
寻了个黄道吉日,云涟把几名大臣家里待嫁的闺女都召进宫,在太液池畔设了一个小宴,夸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