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装青年将激发的土墙护盾一收,准备被驱使脚底长剑,回到擂台上等待长衫老者宣布比赛结果。
在他看来,那名少女在五雷珠的正面轰击下,早已粉身碎骨,所以没必要继续消耗灵力维持法器运转。
就在劲装青年警惕心大减时,七八根银色细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再了他的身后。
紧接着,嗖嗖的刺破空气脆响传来,银针化作数道残影直插青年周身穴位等处,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想激发法器阻挡已经来不及了,所有银针毫无阻碍的刺入其皮肤中,深入穴位只留下银针尾端轻颤个不停。
银针入体后,劲装青年只觉得体内法力一凝,整个人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没过多久两眼一发黑,直愣愣的从半空中跌落而下。
意识游离间,劲装青年仿佛看到不远处,那名本该粉身碎骨的少女,正安然无恙的站立在一个火红光罩内,眉欢眼笑的望着他。
“她不是应该死在五雷珠之下了吗?为什么会样子……”这是他离开这个世间前,仅存的一丝疑惑。
下一刻,他的脑袋重重的砸在青石砖地上,像颗西瓜一样粉碎爆裂,那柄无主的长剑,嗖的一下朝下方飞去,停在了白芷跟前,被她毫不客气的收入囊中。
“流云火佩!”
“索魂针!”
两声惊呼同时在天衍宗的看台上响起,青袍儒生与白衣美妇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来不可置信的神色。
接着两人身形一晃,人已经从看台上消失不见,下一刻又出现了擂台中,那名长衫老者还没来及宣布比斗结果,孤风双剑夫妇已经站在白芷跟前,白衣美妇对着白芷胸前一抓,一枚泛着红光的玉佩便从中飞出,落到了美妇手中。
而青袍儒生也没耽误,伸手朝着死去的青年隔空一吸,七八枚沾染血丝的银针,倒飞而回,悬浮在儒生眼前一动不动。
“夫君,确实是离师兄的本命法器!”白衣美妇仔细观察了手中玉佩后,声音有些颤抖的对着儒生说道,美目中满是彷徨之色。
青袍儒生微微叹了一口气,将身前悬浮的银针一把抓起,转身目光如电的望向白芷,一股强大的灵压向她袭来,似乎想一眼将其看透。
被孤风这位筑基期的修士这么盯着,白芷的神情一会儿茫然无着,一会儿憋得满脸通红,从外表上看显得慌乱极了像,变得不知所措起来,不过隐藏在眼神深处的异样一闪而过,孤风双剑夫妇丝毫没有察觉到。
而那名美妇见状,娇躯一横,直接挡在了白芷跟前,替她挡住了来自儒生气势上的压迫,并且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儒生别急。
青袍儒生神色一缓,将灵压一收,对一旁的长衫老者淡淡的说道:“擂台比试照常进行,我们有些事情要询问这名女修!”
“遵命,孤师叔!”长衫老者哪敢多问一句,连忙俯首称是。
接着在周围众多修士惊愕的目光中,白衣美妇温柔的拉着白芷,身形一动,消失在了擂台上。
长衫老者见三人离去,轻咳两声,制止了众人的喧闹,很快宣布了下一场的比斗名单。
…………
天衍宗,天灵宗、天兽宗、天器宗的第一场比试,很快就在一日内全部结束了,同时也淘汰掉了一半以上的参赛修士。
其中不少精彩万分的斗法,都让众多围观的低阶修士们,津津乐道不已。
而小小散修古今,一次用数十张巨岩符击杀修为高出自己一个境界,来自修仙家族李洪明的那场比斗,自然也让许多了人心里妒嫉不已,认为古今不过是靠取巧侥晋级,能晋级的几乎全是来各修仙家族以及成名散修,第二场比斗他一定会死得很惨!
总的来说,古今此战后总算也让一部分人认识了他,倒也有了一些小名气。
第二场的比赛,古今出场的很早,在隔天的早晨,就轮到了他,当他神色如常的再次站到擂台中间时,四周一些看过古今上次比试的弟子,顿时低声的嘀咕起来。
“就这个来自青州的散修,昨日他一次扔出了数十张巨岩符,偷袭昌州李家炼气后期子弟,结果还真被他得手了,那李洪明死得老惨了,据说李家长老已经放出话了,谁能将其虐杀于擂台之上,可赏一百块下品灵石!”
“真的,假的?这个人不过是炼气中期修为,要不是我昨日就被淘汰了,今日定要让他尝尝我的毒功。”
“呵呵!你就别吹牛了,还好你昨日没碰上他,否则现在已经成为一堆烂肉了。”
“要不咱俩去下面比斗比斗!”
“大会结束你给我等着”
古今听着这些话语,神色如常,只是眼睛微眯的打量着今次的对手,一位看起来有二十岁的满脸横肉的汉子。
这人上身穿件黑色绒布紧身衣,下身是条宽大短裤,脚蹬肥大长统靴,还背着大红肩带,腰带上挂着马枪,身边还别了把用损了的短剑,那顶垂边的帽子上飘着翎毛,黑旗迎风招展,上面交叉着骷髅头和白骨,就再也没有什么零碎的东西了。
凶横戾气的脸上,神色凝重的望着古今,看来外面那些人的议论之声,同样也落入了对方耳中了。
看着眼前面相凶狠的对手,古今眉头微微的一皱,但在羽姓白衣女子一声温柔的“开始”声后,立刻伸手往储物袋中摸去。
这时,戾气汉子摘下腰带上挂着马枪,狞笑着向古今靠近了过来,似乎要出手的样子。
不过,不知是不是围观那些修士的议论之声起了提醒的作用,他在半路上还是使用了一张迅敏符,让自己脚底生风,大大提高了躲避的速度。
见此情景,古今皱了一下眉头,有些头痛了,这戾气汉子竟学他一样,先用一张迅敏符,这样就能非常有效的闪避巨岩符的攻击,想逼古今不敢贸然对他使用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