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来,偶尔也放进嘴里,尝尝今年的成色,或是顺手递给树下的如花。
气晴朗,多日头,杨梅季就加长,如花的杨梅酒全看日头。
他抬头望望,手里的采摘却没有停。
简单的重复劳动,对于厌倦尔虞诈的心灵,从来就是最好的伤药。
世人总是低估简单劳动的乐趣!
凡摘下颗杨梅递给如花,放进嘴里轻轻咬破,鲜红的汁液溢出来,带着最新鲜的生命气息。
又递来颗,如花伸手接过,指尖的碰触,杨梅的滋味也显得格外浓烈。
无声无息,两人就样摘摘吃吃、摘吃,不必言语……时间在寂静中悠然传递。
四岁的小周迅拉着小如花,乖乖地等凡摘杨梅,都不敢讲话,生怕破坏周遭的寂静。
小如花终于忍不住,拉拉周迅问道:“不是带们摘杨梅吗?为什么只摘给娘娘吃?”
周迅安慰:“看到那个篮子吗?里面都是摘给小花吃的。”
“可是——可是爹爹摘给娘娘的杨梅比较大个儿!真的很大个儿!要吃爹爹摘的。”小如花不依不饶,几带哭腔。
孩子们的眼睛是雪亮的!
周迅见小如花哭闹,心里就慌神,赶紧哄道:“小花乖,等学好轻功就摘给吃!”
小如花扬起小肉包样的圆脸道:“那——快学啊!什么时候可以学好轻功给摘杨梅?”
周迅低头道:“凡师傅,只要努力,三年就够!”
小如花满怀期待的大眼睛顿时黯淡下来:“三年——三年,杨梅都吃光,呜呜,再也吃不到大个儿的杨梅,都被娘娘吃光!”
小如花盘算着吃不到大杨梅的悲惨未来,终于忍不住哭起来!
周迅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急得团团转,小如花却牵起他的手——借他的袖子擦擦鼻子。
凡在树上看到两个孩子闹腾,笑着道:“小花大概又在欺负小红家的小子,要不要去看看?”
如花摇摇头,正色道:“定不会再像对小华那样,宠爱他,帮他思考,替他解决麻烦。们的小如花应该好好体会被忽略,被打击,被欺辱而又无力还手的感受,才能锤炼出颗充满力量的心灵!”
凡哑然:“啊——总能是有理!周迅是的徒弟,不是小花的保姆,小红会不会……”正着,凡脸色变,居然看到周迅抱着小如花!才四岁啊!凡的眉头皱起来。
仔细看,却原来是小如花挣扎着要往边跑,被周迅使劲抱住没法动。
“小花,怎么?”凡温柔的声音,穿透树梢如花香般传来。
“爹爹,要吃,手里那颗……呜呜……”下面的话被周迅捂住。
原来凡正将颗硕大无比的黑珍珠递给如花。
如花瞥眼又哭又闹的小花,嚣张地张开嘴,口含住凡手中的大杨梅,顺便舔舔他指尖紫黑的汁液。
指尖痒,凡呆呆地望着如花。
半咬着那颗大杨梅,耀武扬威地望着不远处的儿。
汁液从嘴角滑下来,像只大花猫样,赶紧用手背去擦。
凡不知受到什么蛊惑,竟俯身轻舔的嘴角,然后咬住双唇之间的杨梅。
小如花的喊声被隔绝在另个世界。
小如花喊得更大声。
周迅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突然看到凡师傅咬住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