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下起了大雨,没人带伞,一伙儿人便商量着玩儿个通宵。正在这时候,凌方平的手机响了。
61二包子诞生记(二十)*大结局
铃声响了三遍;凌方平才从俩沙发的缝隙里抠出那只手机来。凌方平就那毛病,东西用熟了总舍不得丢;所以虽然那黑乎乎早该进入历史垃圾堆的手机在进了N次维修部之后;依然在苟延残喘。
“喂?”手机屏幕被压碎了(= =),根本看不到来电显示,但凌方平猜想可能是谭泽尧打来的。
对面果然传来谭泽尧的爆吼:“大晚上下这么大的雨,你跑哪儿去了?!竟敢不接老子的电话!”说着声音突然小下去:“宝贝儿;刚才吓死我了……”下这么大的雨;电话又一直没人接;很难让人有好的揣测。
几个同学的目光“刷”地一下全部对准凌方平;吓得他把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然后发现——手机自动功放了。
……
凌方平还没折腾回听筒状态,里面又传出一句:“宝贝儿你怎么不说话?”
凌方平:“!!!”
“喂?你怎么了?”
“我在XC酒吧我很好啥事儿没有明天早上回去你不用担心别再打来了我挂了!”凌方平匆匆摁下挂机键,对着大伙儿心虚一笑:“朋友打来的;跟我开玩笑呢。”然后顺手把手机给关了。
大家:“……”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隐私,其他人也就没再多说啥。但这事儿显然没那么容易揭过去,因为——那个“开玩笑的朋友”十分钟后就一身湿淋淋地出现在他们面前。重要的是这人手里提着两把伞。
那人郭家康认得,正是俞远那小孩儿的“叔叔”。说来也怪了,他们这些男生大学四年下来都沧桑了不少,俞远竟然一点儿变化也没有,白白嫩嫩清清爽爽看起来还像个高中生。
——所以各方面都拔尖儿的俞远,折腾到现在都没找到工作。估计哪家企业都不想因为涉嫌雇佣童工被起诉,所以每每以笔试第一的成绩在面试中被华丽丽地PASS掉。
这会儿谭泽尧一身狼狈却无比优雅礼貌地招呼了一圈儿,最后转向凌方平,无比温柔地露齿一笑:“玩得挺爽的哈?你敢挂我电话?还关机?胆儿挺肥嘛宝贝儿。”
外面音响震天,包厢里却诡异地安静下来,喝酒打牌玩游戏的齐齐停下来都盯着他俩看。凌方平眼见这关系瞒不住了,也便豁出去了:“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夫君,谭泽尧。”
谭泽尧:“……”
郭家康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其他人也都是一脸惊诧莫名的表情。凌方平丢给谭泽尧一张纸巾:“擦擦,别给老子丢人!”然后坐一边儿打开一瓶啤酒,一口气灌下小半瓶:“我们在一起六年了,还……收养了两个孩子。我考上大学那一年,他辞了工作跟着我来扬州,在校门口开了家诊所。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们能接受我的选择,当然如果觉得恶心……我也能理解,反正……”
“啊,”两个女生突然兴奋地叫了一声,打断了凌方平的话,“你们真是一对儿?还有小包子?啊啊啊,太萌了!”
凌方平、谭泽尧:“……”
俩女生开始叽叽喳喳说一些让人听不大懂的话,并且在俩主人都不在状态的情况下,就把登门拜访的事儿都定下来了(= =)。剩下几个男生也都回了神,虽然眼里还有些不自在,也都嘻嘻哈哈开始轮流敬酒祝贺什么的,包厢里又恢复了热闹。
郭家康盯着凌方平看了好一会儿,在凌方平被看得浑身发毛的时候,终于开口:“六年前你还未成年,俞远你说实话,是不是他当初猥。亵你?”
“噗!”“噗!”凌方平和谭泽尧一起喷了,酒呛在喉咙里,俩人争先恐后地咳嗽个不停。六年前这身子还未成年不错,不过他壳子里的馅儿可都二十大几了,何况就算被猥亵那也不是谭泽尧干的,那家伙至今顶上绿油油,家里还养着个便宜儿子疼的跟自个儿亲生的一样。真不知道郭家康是怎么想到那上面去的。
好容易止了咳嗽,凌方平抹着咳出来的眼泪,笑道:“老子这样儿像被那啥过么?”
“像,”郭家康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俞远我看你这么多年连个变化也没有,早觉得不对劲儿。据说男童小时候被猥。亵,会影响到发育。”
“咳咳咳,”凌方平在呛了第二杯酒之后,趴在谭泽尧怀里笑得浑身发软,“听见没有,咳咳,哈哈哈……老子这样儿都是你害的……你得赔……哈哈哈……”
谭泽尧:“……”
郭家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