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好痛!这男人还要折磨她到何时?
第三章
他没再让她洗衣服,也不再逼她去剥那些恶心的毛皮,是身体换得的代价吗?
他可真会计算!
再过两天就要拔营了,而她却被守得更森严。现在,她只能待在他的营帐中,否则走到那,就会有人跟到那。不是大贺机遥,便是咄罗奇,只要耶律烈出门,他一定会留下一个副手守护著她。
偶尔在黄昏时分,他会搂她上马去山林中奔驰。她明白他的用意——他是在警告她,逃亡的唯一下场便是死亡。贺兰山中荒烟蔓草,独自一个人走,恐怕走到死也只是在这片林子中打转。
他是个易怒的人。她见过他曾因一个手下在训练时脱队而赏了那人一鞭,到今天仍起不了炕。如果那天,她也惹火到他想抽她鞭子时,大概只需一鞭,她就可以解脱了。可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是以无情的抚弄她身子做为对她的惩罚。
他太清楚她的身体已经一一被他唤醒,也以看她自我挣扎为乐。
她变得懦弱了。她常在他不在时垂泪、气愤自己对这一切的无能为力。江南的家——离她愈来愈远了,她还有活命回去的机会吗?老迈的父亲,年幼的小妹,可有人照顾?庞大的家业可有人治理?可有不肖的商人去与善良的老父做生意?
他一定会轻易受骗的!
只要她活在这世上一天,她就非得回去不可!她低头看自己的小腹,不自主地护住它。她不能有身孕!她不要怀他的野种!但像他那么强悍的男人,要使她受孕是轻而易举的事吧?一旦与他有了孩子,那跟他真是再也牵扯不清了。她也不会爱那孩子,一定不会!她不能在心存恨意的情况下为他生儿育女。
于是,在耶律烈出门之后,她去找老嬷嬷。今天守著她的是大贺机遥,他几乎没说过话,这代表他不会多嘴的向耶律烈提起她来找老嬷嬷的事。
老嬷嬷深沉的看了她一眼。
“我不能给你那种药,首领会杀死我的!”
“不会!他不会稀罕有一个血统混杂的孩子。”但他可能会气她胆敢这么做;只有他能拒绝,不容许她本身不要。
老嬷嬷仍是摇头。
“等那天你有孕了,而首领又决定不要时,我会替你熬净身的药汁;但不是现在。”
她转身而去!她不要受孕了再遭残忍的对待,既不要孩子,就该事先不让他存在。
才步出老嬷嬷的小帐篷,她就看到那两个西夏女人,她们正不怀好意的看著她;而大贺机遥尚留在老嬷嬷的帐中,可能在交代些什么。
君绮罗冷著脸,扬著下巴,不让眼神出现任何情绪。
李杏从衣领内掏出一包油纸小包。
“知道我们为何不会怀孕吗?只要吃了这帖药,包你一辈子不会有麻烦。”
君绮罗没动,也没开口。她不以为这两人会存什么好心。她已毁在耶律烈手中,这辈子不可能会再有第二个男人了。而她又不愿为耶律烈生孩子,因此一辈子不孕也无所谓,她不在乎!只是,她们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岂会不明白?
李玉桃亲热的拉著她的手,接过李杏那包油纸包。
“哎呀!你就收下吧!咱们是同一种人,为了没感情的男人怀孕多悲哀呀!
只要你不介意,偶尔让首领来找找我们,我们姐妹俩就很开心了。那,快去服用吧!泡著水,一次喝光就行了。“
君绮罗二话不说,拔下手上的一只手环给她们——“算是买这药的代价。”
那是一只上好白玉雕成的玉环,上头有山水景色,相当名贵;这是三天前耶律烈给她的,像是给妓女打赏似的,再好、再美、再珍贵,她都不屑一顾。
她转身进入帐中,就听见李氏姐妹大呼小叫直嚷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