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能打中几百米外的人?”
“子弹是什么样子的?”
“能不能再画得大一些?”
刘启的问题有上百个,可很多我也答不上来,因为我也只能画出把手枪的轮廓,内部结构是怎样的,我不是专家,无可奉告。
“玉儿!”穆亭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回头,看着他笑,我现在很纠结,到底怎么唤他好?再叫穆公子,显然是不行了;叫穆亭轩,太生分了;叫老公,没结婚不说,连床都没上,不行。干脆省略好了。
“宫主!”刘启每次见到穆亭轩就像喝完鸡血般兴奋。
穆亭轩只淡淡点了下头,连“嗯”都省略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毫无预警地拉起我的手,对我轻笑,“玉儿,走!过去我帮你看看手上的伤。”
刘启见到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情景,呆在原地,眨眼都忘记了。
08醋意
我这一次却没被穆亭轩的笑容迷惑,因为我发现他眼里没有一点笑意,直觉他现在情绪很低落,可为什么还要笑呢?
而且我手上的伤已经好了,只剩下几处纵横蜿蜒的疤。
我飞快看了一眼刘启,穆亭轩虽是宫主,可他突然来打断我们的谈话也是很不礼貌的。
当着刘启这个新朋友的面,我有点尴尬,就想抽出手来,虽然他主动的碰触,是我渴求的温暖,但时间、地点、场合都不对。
穆亭轩反射性地握得更紧了,甚至我已经感到疼痛。
“玉儿!”他低叫了我一声,是从没有过的语气,居然隐藏着一丝乞求的味道。
我很奇怪他的无礼和反常,但见到他瞬间黯淡的眼神,心就一下子如棉花般柔软,我见不得他一丁点儿难过的样子。
我用唇语对刘启说“以后再画!”,便乖乖跟着穆亭轩进了帐篷。
进了帐篷,穆亭轩便放开了我的手,只是专注地看着我,并不说话。
我也看向他的眼睛,那里写着复杂的情绪,我在他的沉默中品出难过来。
“你怎么了?你不开心了是吗?那你为什么还要笑呢?不要勉强自己好不好,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我不想你带着面具生活。”我循循善诱。
穆亭轩还是不开口,只是越发显得落寞了,我真的不善于同闷葫芦打交道啊,有点想抓狂。
我心一横,就用双手把他的右手握在掌心里,“轩,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告诉我?”亲昵的称呼脱口而出,顺理成章般,没有一点迟疑,好像在梦中已经这样唤了无数次。我猜是不是乔振北要来攻打我们了,她是乔玉的爹,穆亭轩会感到为难吧。
自己也为自己的孟浪行为有点脸红,可手心里酥麻的感觉让我不想放手,我固执地拉着他的手,固执地红着脸,固执地看着他,想要一个答案。
风吹散了穆亭轩脸上的乌云,又是一片阳光明媚,他抽出手来,我一惊,心中苦涩,就要掉下泪来,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了吗?
却不想,下一刻,穆亭轩把我搂进了怀里,很紧很紧,似要将我揉入体中,与他合二为一。
我的心如入云端,飞得很高很高,脚下虚浮,似不在实地上。
“玉儿,我看到你和别人说笑,就~就~很不开心!”他在我耳边低声说,声音干涩。
我破啼而笑,原来宫主大人吃醋了,真好!
“轩,刘启是我朋友,我们以前在盛都就见过了。”我的双手轻轻环上他的腰,精瘦的腰际没有一点赘肉,我如安抚他一般,上下抚摸,敏感的手指能隔着衣料感受到他肌肤的弹性。
穆亭轩的身体突然僵住,他总是冰冷的手在此时变得火烫,烙着我的纤腰,他的手又紧了紧,我们两人的身体契合地贴在一起。
“玉儿,那,我呢?”穆亭轩的唇擦着我的耳垂,声音略显沙哑,有别于一贯的温润,性感而诱惑。